“儿臣睡了多久？”

“住到新年？”杪冬回过看他，惊讶，“为什么？”

顺帝笑了笑，伸手帮他系好腰间的结，然后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再满意地。

“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转过，微微开了窗，北风夹杂着寒意呼呼地来，了额前的刘海，“千尘的人会着急吧……”

新送过来的衣服材质工都极其致，大多是雪白的底，然后在上面绣上些或繁杂或简洁的纹，杪冬穿的那件只在衣摆袖缀了几枝墨竹，简简单单的，很是素雅大方。

“为什么突然……”杪冬皱起眉，“左使的位置不是由二皇弟担任的吗？”

“不会的，”顺帝走到他后，双手绕过他的肩膀，将窗又关了起来，“我已经派人去过千尘，告诉他们你要在这边住到新年。”

杪冬在镜前笨拙地打理他那一长发，顺帝站在一边看了会儿，然后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梳。

“嗯？”

“听雪轩？落梅池？或者悬月亭……”他一边说一边将杪冬脸颊边的发拢到脑后，松松地绾了个髻，用紫玉钗固定住，“还是算了，外边风太冷……”

“初一那天祭天地的仪式你要以左使的份参加，”顺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发，懒懒，“这些日你就留在这里熟悉一下程，免得到时候错。”

“还合的嘛。”

第19章

虽然面上摆了微笑的表情，那个人的里却没染上一丝笑意，幽幽的眸光暗暗地闪着，看上去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整整一天，”顺帝弯起嘴角，用指尖轻轻敲了下杪冬的额，笑，“小醉鬼。”

顺帝回来的时候，杪冬正低着摆自己的腰带。他的发还没束上，零地从肩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衣服合吗？”顺帝走过去，将他颊边的长发轻轻捋到耳后。杪冬抬起，一下望那人温柔似的睛里，手上的动作不禁顿了一下。

“……迈步的顺序是这样，左脚一小步，右脚一大步……然后到这里旋，每上九十九层要跪拜一次……等到了山，要用力将金羽箭向天空，

杪冬抿抿，最终还是将拒绝的话咽咙里。

新年里的祭天祭地是件极其隆重的大事，因此仪式上各式各样的规矩也繁多复杂到令人疼的地步，于是顺帝特许了杪冬不用去上早朝，只要一心一意在里学习那些礼仪就好。当然，这中间可能也包藏了一他不为人知的私心。

空气中飘浮着一奇怪的味，似乎有熟悉，又似乎是完全陌生的，杪冬恍惚了一阵，然后愣愣地哦了一声。

“好像不太情愿呢？”顺帝凑近他的脸，勾了下嘴角，“那可是最接近父皇的位置，就那么不愿意呆在父皇边么？”

“父皇。”杪冬打断他的话。

“等会儿是想就在这里用膳呢还是去其他地方？”

去了，门的珠帘被撩起了又放下，一摇一晃发沙沙的声音。杪冬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看了那些在龙床上依次摆开的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