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早已失去了什么一样。

青衣人也没持，杪冬坐在他边，：“大叔真是厉害，居然可以找到这里。”

少年说：“我叫杪冬，十二月的那个杪冬。”

再次去枫山的时候，杪冬看见青衣人坐在屋，就着月光喝酒。

顺帝自然是知的，他看着秦贵妃视杪冬为中钉中刺的样，嘲讽一笑，便顺了她的意罚杪冬去跪祠堂。

就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

半开的窗外月幽幽，他又一次想起邶的那个黄昏，少年淡到就要空气里、化作尘雾消失不见的微笑。

“我去了酒肆，那些伙计说你平时不怎么去。”

这暧昧不清的情，大概也只有血缘能解释了吧。

杪冬看看青衣人，想起一旬大师嘘着他的阵法如何厉害如何天下无敌时那张得意的脸，皱皱鼻，忍不住笑了笑。

“一个很厉害的云游四海的僧人。”杪冬回答。

反正，祠堂里只

他的睛看着自己，视线却似乎投向了另一个虚无的，未知的方向。笑容也好，不着边际的话语也好，放在自己掌心里的手也好，都似乎隔了一个天地，遥远得无法抓住。

青衣人递了个杯给他，杪冬摇摇，“闻着就要醉了。”

“未矢，”背对着悄无声息现在书房里的黑影，顺帝眉心，低声，“计划有变，朕有其他安排。”

“这阵法确实诡异，”青衣人说，“了我三天时间才解开。”

一旬大师给这片山林布过阵，不知解法的人无论绕着它转多久，都是找不到“枫山”的。

“这个枫山，”青衣人环视了一圈并无特别的山林，奇怪，“为什么要用奇门异阵保护起来？”

“嗯，”杪冬将下搁在膝盖上，手指在青灰的瓦片上一下下划过，“我很少去。”

“啊——”杪冬抬了抬，上扬的语调里带了些怀念，“‘枫山’它，是我和一旬大师一起修建的。”

“大叔？”杪冬跃上屋，动了动鼻，说，“唔，是‘墨香’。”

第9章

十六年的孩，只不过偶然关注了三十几天，便再也放不下了。

“一旬大师？”青衣人忽然沉下声来，他问，“那是什么人？”

六岁的杪冬孤零零地跪在祠堂里，心想着不知母后会不会冷呀。

其实那天是除夕。

挥退庄季，顺帝独自坐在书房里。

鬼使神差般唤住他的自己，其实心里有着莫名的慌。

“那杪冬是怎么认识他的？”

杪冬的太份大概是碍了秦贵妃的，被她使了些绊，在家宴中了差错。

“嗯……”杪冬想了想，说，“有一次……大概是过什么节的时候吧，爹罚我跪祠堂，半夜的时候一旬大师忽然就现了……”

之后又是闹闹的守岁，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地藏在周皇后后的孩，便这样被他抛之脑后。

“一起砍木材，一起去集市买瓦片，一起搭篱笆……”他抬看着天边的那明月，嘴角弯起抹微笑，“就连牌匾上面的字，都是一人写的一个。枫山是我和一旬大师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