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贯注，他在听，一字不漏。

“伤心了就掉泪，得不到就要去争。”

不等他回答，继续。

纪颐看向他，目光一如既往的直白，不闪不避。

重新将空碗放回茶几，不轻不重，陶瓷与玻璃碰撞的声响清脆。

纪颐弯，取了姜汤捧在手上，很。

就这样等了一会，汤面上的白气渐渐稀少，碗也从到温了。

“就是恋人啊，我们可以天天陪伴对方，一切恋人间的事。”

手，纪亭榭松开他的怀抱，慢慢拉开两人的，伸手抚上他的脸。

很。

“姜汤，。”

纪亭榭不置可否，神游移。

纪颐安静坐在那，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走动的影。

下一秒，脸上极淡的笑靥，转瞬即逝。

“你真是个小孩。”

他没有用汤勺，直接仰喝光了。

耳旁传来熟悉的话语声，又轻又柔。

“我要听你说。”

直到发不再滴，便放下巾，转了厨房。

“我们在一起，什么是一起？”

纪亭榭轻声，在他旁坐下。

又转走到浴室，取了块巾，裹住他的，开始他透的发。

过了一秒，再次开，“你要怎么和我在一起？”

泪与雨的混合，黏腻又清。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他的手指在他脸上摸索着，柔的指腹一一将渍都拭去。

只见汤的颜澄亮带红，汩汩冒着阵阵气。

“哥，你说吧。”

冰凉的手接到碗，度瞬间传递到肤，冷意逐渐开始消散。

纪颐整个人都僵住了，目光却愈发炙，底的不解愈积愈，快到。

一样的事情，却是不同的角。

睛又红又，却一刻不停注视着前的人。

顿了顿，继续，“都说来吧。”

像是某灵丹妙药，他的泪慢慢止住，他定在那里，忘了动作。

“你说我还小，是，我现在是小。可我会长大的，我不会一直这样！这算什么理由呢？”

纪亭榭却收了手，转而拉着他往沙发坐下。

纪亭榭很仔细，力度适中，像他为自己过无数次的那样。

“你应该知的。”

他不能理解，完全不能。

纪亭榭对上他的目光，神平静，却同样毫无掩饰。

纪亭榭不言

“别说让外人知晓，就连父母，你也不足以去抗衡。你还需要他们，需要外界给予你肯定，而不是一意孤行，仅凭你的认定，最终断送自己。”

“可是，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

不多时，他来了，捧了一碗姜汤，在茶几上放下。

“你还小。”

纪亭榭轻声说着，目光温和，角带了笑意，好看的酒窝都浅浅了来。

纪亭榭说着，稍稍向前倾，有些脱力般用手肘支撑着。

纪颐声音不大，此时却带了几分不容置喙的。

“你能接受么？当外界一并否定这段情，你单单凭着我这，经受得住么？”

“你知的。我们缺的，又岂止是这些。”

“不能。”

他不加思考，脱而，神情透着的切与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