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里炸开剧烈的疼痛，安凡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耳边秦司德的怒吼和抓他的动作都变得不真实，他脑里只有一个念，他的孩……

忘不掉的，也原谅不了的。安凡悲哀地意识到这一。

安凡不想再和他扯，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秦司德，他有不好的预，捂着肚的手要陷里去。

他的手神经质地抓自己发，一缕发丝被他扯下来，他却仿佛不知疼:“你看！这样还不够吗？”

秦司德的手搐了一下:“你别撒谎了，任清宁生孩死的，我知你多害怕这个。”

他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视力和印象力有那么好，只一瞬，安凡苍白的脸、闭的双、额角的冷汗、沾到的血迹，还有浑弥漫的衰颓之气就全了他的睛，砸心里。

盛铭的拳因为揍得太用力，已经破见了血，秦司德鼻皆是血，躺在墙边看不死活，这一切不过几秒之间。

扔在床上的手机一直在响，两个人却谁都没注意。秦司德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安凡蜷起捧着腹的姿势，心里升起变态的快意。

血从他的里源源不断地来，安凡的前一阵发黑，疼痛从腹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只知死死地护着肚。

秦司德看安凡的手渐渐松开，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垂在侧边，也止了动作。他拉起安凡的肩的衣服，一个怪异的笑:“好了，咱们走吧。”

盛铭闯家门的时候，撞见的就是秦司德拖着安凡往门外走的一幕。地上的血从卧室一直蔓延到客厅，拖拉一刺的痕迹。

宋立和江塘跟在他后冲房间，宋立当即脸就白了，冲到安凡边摸他的鼻息，颤抖着嗓喊江塘过来给他搭把手，把安凡抱到产室里去。

他的声音大起来，手往上挥舞，整个人透癫狂的神态:“肯定是他你的。”

安凡看他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惺惺作态像一闹剧:“你现在这副样是什么？当初明明是你把我卖了！”

安凡已经觉不到痛了，最开始在他的肚里翻挣扎的孩这会儿也没了动静，他能觉到下血的动，冰凉凉的，和多年前的觉一样。

求你，活下去……他才七个月的孩，他曾经连一都吝啬给予的孩，盛铭那么期待的孩……

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跟你走的，这孩是我愿意的。”

他的手终于摸到了离得最近的卧室的门把手，秦司德却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猛地扑上来，卧室门正好被安凡打开，他一个措手不及被秦司德重重地压在地上。

求你，活下去……

秦司德似乎被他这一句刺激到了，睛赤红:“是！是我把你卖了！但我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每天晚上都害怕在梦里看到安和还有任清宁，两年多我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重重的力踢在手上，又波及到手下的肚，秦司德仿佛疯了，见血只让他更加兴奋，开始一脚一脚用力地踢在安凡的上，鞋与肤用力碰撞发的闷响和不间断的手机铃声杂在一起，嘈杂得宛如地狱。

“我帮你把这孽障打掉，打掉就没事了……”

他猛地把秦司德掼到一边，砸到他的腹，拳狠狠地砸下去，是当场就要砸死他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