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回握住盛铭的手:“你知我是孤儿，我妈妈是在生我时去世的，他……情况跟我一样。”

他其实只是边思考边随说猜测，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但听在安凡耳里就有了那么不被信任的责怪意味。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再惨痛的过往隔得久了，就好像是别人的故事，真实都消退了很多。

宋立慌慌张张地了门，已经好最坏的打算了，却发现屋里很安静，并没有想象中混的场面。

安凡似乎是看了他的心思:“盛铭不太了解，担心说不清楚，所以让我直接跟你说。”

盛铭端着一张脸，完全看不来之前那惊惶的语气自他。安凡也没什么异常，嘴角笑礼貌地跟他问好。

“要孩是他和我爸爸一块的决定，当时医生都说没有问题，生我之前也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生产过程中还是了意外……”

追，不会追

盛铭这次竟乎寻常地安静，坐在安凡旁边不发一言，倒是很少见他这样把主导权与别人的情况。

这些足够宋立听懂了，他皱起眉思考:“所以你其实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检查，觉得现在再正常到时候也无法顺利生产？”

但摸索碰的并不只是，磕磕绊绊也能走一条路，而且这条路走得越是踉跄，滴的步越是显得珍贵，给予辛苦跋涉的两人的喜悦也更大。

就像宋立疑惑的那样，其实在很多事上他俩依旧维持了旧有的关系，即便情相通，但习惯一时半会也无法彻底扭转。

安凡连忙歉:“对不起，宋医生，我只是……”

安和留给他最后的话在他心里刻得太，几乎被他记成了真理。他后来想过，安和会不会是恨他的，一个曾满心期待的孩成了杀死他人的凶，这个事实折磨了安和六年，让他最终选择以死亡来作为终结，在他之后，这件事又折磨了安凡十几

宋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现了幻听。

安凡不想再当那嗫嚅的弱者，以盛铭为借，理所当然地为自己的退缩与懦弱寻找理由。他想努力地站起来，牵住盛铭向他伸来的手，陪着他在这条路上一起走，不是以被保护者的份，也不是亦步亦趋的姿态，而是互相扶持，平等的伴侣。

他正想问，安凡先开了，带着些歉意:“宋医生，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只是我之前隐瞒了一些事情，不知对孩有没有影响，所以就让盛铭请你来一趟。”

“是什么事情？”

宋立下意识地看了盛铭一。盛铭这人霸得很，以往绝大多数关于安凡的都是盛铭与他行，而安凡很少摆这样主导谈话的姿态，只会在他专门询问时，不得不开了才会答上两句。

这是宋立来之前他们商量的。

宋立收回视线。情其实是最不容他人踏足的领地，宋立都懂，也告诫过自己别去涉别人的悲，只是和安凡熟了，怜惜再加上某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觉，让他不自觉就过了医生病人的那条界限，的多了些。

很多事情无人指，两人自己摸索并不容易，甚至很多现存的问题都意识不到是问题。像盛铭仍旧势地把安凡归于自己的羽翼之下，自顾自地替他决定，像安凡仍旧会惯行顺从盛铭的意愿，即使与他本的意愿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