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看着方山："你觉得我们有错吗？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呢？我是这么他，他也我！他的人是我，却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成亲。那个女人，她知少爷喜吃什么吗？她知少爷生病的时候要怎么照顾吗？她什么都不了解！只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和少爷在一起，好不公平！"

"谢谢大师照顾。"

"这些事我憋在心底很久了，对谁也不能说......因为他们都不会理解我和少爷的情，可是你可以理解我们的，对吧？"

站在旁边的觉远微微笑了，一定又被误会了......方山在心中哀叹。

"这就要施主自己观察了。"觉远双手合十。

没有错，错的是相的人。

对别人的私事毫无兴趣，可是觉远就像竹简倒豆什么都对他--一个认识只一天的借宿者说了。

觉远把二人送到寺庙门："施主路上小心。"

"嗯。告辞了。"方山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对觉远说了句昨晚在佛经上看到的佛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何惹尘埃。"

"不是，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

"理解......这个......老实说，我还是认为男人是应该和女人在一起的，我......"

他皱了一下眉，又继续说："前年，我们的事情被老爷知了......一向和蔼的老爷大发雷霆，他把我们赶到雪地里，还鞭打了我......其实被打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不用骗我吧。你、你和那个孩难不是？"

巳时刚过，雪小了很多，方山收拾好行李叫上江南准备继续赶路了。他把少年拉到边，帮他汗，如果不注意染上风寒可就麻烦了。江南的脸冻得红扑扑的，方山忍不住了一下。

为佛门弟的觉远，应该很容易参晤吧？

可是老爷把我和娘亲都赶来，我娘因为受不了刺激......上吊自尽了。我、我是罪人，我害了娘，也害了他......可他还是偷偷来找我，我也狠不下心拒绝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爷察觉后带着人在我家门门守着，把少爷带回家。他把少爷关了起来，还说，倘若少爷继续和我维持这伤风败俗的关系，就把他逐家门，傅家的家产宁可分给穷人也不会给他......"

"对了，你们向东走会经过一座桥，留心一下便可以看到我们这里很独特的景象。"

不是什么？觉远难误会他同江南的关系和他们的一样？

"啊，是什么呢？"

开我。可是......"

"他可是傅家大少爷啊！"觉远苦笑了一声。"我怎么能让他和我一起吃苦受罪呢？我不能一错再错，所以我遁空门，想让他彻底死心、老爷对他看很严，他也没法来找我。可是这个月，老爷替他订了门亲事......订亲后他乖了很多，老爷对他松了防范。昨晚，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溜来......因为今天，就是他的大喜之日。"

觉远没有回答，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

辩解的话在看到觉远充满期待的神时咽了下去，不过是撒个无关要的谎言，就当是安这个可怜的人吧。

"你们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