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下去吧，朕想独自静静。”

不稳的鼻息慢慢转为平静，再次睁开时，已恢复清明，继续开说：“岳父大人会怎样？”

笑看着凤默夕走到自己边站定后，方才轻声问：“怎么了？”

如此冷酷的事实却被说得如此云淡风清，凤默夕有一丝茫然，而檀暮雪却并不急着对他解释些什么，举步再次向大门走去，忽而扭转微微一笑，哑暗的声音无任何抑扬顿挫的响起，“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官银是我埋在那里的。”

“回皇上，小冬公公仍未回。”

林丞相木然的脸上现一丝郁，却仍是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开说什么。

“皇上~~”兰妃慵的声音从帷幄里传，修长的手终究没有迟疑地掀起帷帐，一张俊雅的脸显来，神情淡然，声唤来当值的太监穿好一切，起走殿外。

林丞相此时的脸上才一丝惊慌，直直的目光看向檀暮雪，还没有等他看清楚檀暮雪的表情，停在他边的人已经再没有迟疑的向门外走去。

慢慢扭过，没有说话，默然凝视着凤默夕，月光映得檀暮雪的一红衣暗暗亮亮，绮丽而诡异。

太监

就在两人都以为他还有话要说时，檀暮雪整了整衣冠向门外走去，经过林丞相时脚步顿了一顿。

“那他为什么……”激愤的声音从中迸，却终究没有爆发，像是要逃避一般，凤默夕闭上睛，清俊的脸上一片黯然。

将侧的手握成拳状，低声问：“皇上准备怎么样置我的父亲？”

弯月已慢慢爬向天空中，月光淡淡的映照在史的大院内，将檀暮雪慢慢移动的影拉得老长。

音顿了一顿，笑笑地看向闭目的林丞相，继续开说：“所以，林丞相，你讲与不讲都不要，刑的案给吏来审，皇上已经很给你留了几分情面，至于为什么要把你请来，相信这台面下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

一只莹白的手掀开帷幄，手指修长微瘦，肌理细致，瘦削秀气的腕骨，但从突的指节仍可看是一只男人的手。

凤默夕快步追来，却在看在檀暮雪时停下脚步，见他快走史大门，才急促地叫：“暮雪。”

凤默夕有些颤抖地开问：“如何承担？”

“死。”

第二十二章是非拂尘面

丹凤微眯，叹息般地说：“默夕，其实睿亲王并没有像你想像的那么执着于皇位。”

夜风温柔地拂着凤默夕的发，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檀暮雪灿烂的笑容，周冷的寂寥竟然在他的一笑中泯灭。

檀暮雪笑着眨了眨睛，开说：“既然已经选定了他，他就已经注定承担这次的事情。”

“小冬呢？”语气轻柔低沉，凤啸清询问着当值的太监。

“凤大人，这件事情不用再审了。”语气一转，扭过来看着林丞相，嘴角带着丝轻笑，：“林丞相，你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个人来承担，辛苦你了。”

帷幄低垂，昏暗的灯放在不远的锦凳上，剔透的琉璃罩内的烛光安静燃烧，微弱的烛光照得殿内昏昏暗暗。

猛然睁大睛，难以相信的看着已远去的檀暮雪，凤默夕已不知自己对此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