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颗弹吧，”陈亦度也笑，嘴角挑起一边，更像是调侃，“多一颗弹就够多打劫一家加油站的。”

陈亦度右手架在左边小臂上虚虚了个姿势，又把手枪扔回黄志雄膝盖上：“你没玩儿过CS吗？保险都没开，想看我笑话是吧。”

那表情实在很可，黄志雄便低吻了他，这次是不掺情的。嘴有爆，在脸颊上而，更让人的是一夜之间长来的胡茬，陈亦度向后一仰要躲，黄志雄就去吻他脖颈上自己扼来的痕迹，淤血褪了一分，现在那里是比肤稍一的红，两个大拇指的椭圆形一上一下印在结底下，随着亲吻微微颤动。

玩CS可能会知正确的持枪手势，可绝不会知一把装着弹匣的手枪有多重，自己第一次拿枪的时候手腕都沉了一下，那是每个新手几乎都有的动作。原来陈亦度上也有小秘密，怪不得他动手挖弹的时候手不怎么抖。黄志雄很兴趣地笑了，下颏指指窗外：“不是要开一枪试试吗？我也看看你的枪法。”

第14章不能喝的尾酒和没吃成的饭

靠在椅背上把捡来的手枪熟练地卸成零件，又装好，他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熟练使用各枪支只是其中一项。陈亦度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向他摊开：“让我开一枪试试。”

“不，我们要去客串绑匪。”

着开了一夜的车，天亮时陈亦度又累又困，东倒西歪地在副驾上打盹儿。黄志雄看看已经了郊区，找了个僻静的路边把车停好，坐在驾驶座上刚了眉心，本来已经睡过去的陈亦度突然惊醒了，手伸在半空无助地抓挠了两把才睁了，黄志雄摸了两下他线条锋利的侧脸当安抚，像哄小朋友的，陈亦度没躲，由着那只手从眉梢摸到下颌。即使是噩梦醒来，他睛里仍有不自觉的骄傲，让黄志雄没来由地想起奈良那些毫不怕人的鹿，向游人讨也一副“肯吃你的是给你面”的理所当然，刚才陈亦度让他摸的那两下就是这个给面的表情，一模一样。

一个人摸过枪没有是很容易分辨来的。陈亦度接过枪的时候手腕很稳，枪一直对着窗外，指没有直接勾在扳机上，而是伸直了轻轻搭住扳机外面的护圈，每个动作都是新手绝对不来甚至本不会知的。黄志雄心里有弦咯噔一声，若无其事地问：“以前玩儿过？”

雪还在下，天空仍然是浅灰的，好像亮了，又好像没有。黄志雄在亲吻的同时想，他要这个人平安无恙回到原本的生活里，让鹿骄傲下去吧。

他连了四五个俗称“莫洛托夫尾酒”的燃烧瓶，把车里的空瓶都用光才停手，陈亦度胳膊肘支在车窗上开着车

伞兵天生就是要被敌人包围的，虽然现在执行任务伞的次数已经很少了，敌后的质倒是一直没变——那意味着缺少补给、装备有限、没有友军合，所以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要被运用到最恰当的地方。黄志雄往空酒瓶里了半瓶汽油，倒去一包刚才在咖啡店里顺来的糖，最后把车里的坐垫撕成布条瓶密密实实地堵上，摇晃了两回确定不会漏来，又抄着瓶颈试了试重量，调整到自己觉得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