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戏完别人的那个心满意足地睡了，黄志雄则心情颇为复杂，三观碎的和饺馅儿似的。他睡过几个情如火的法国妹，也和老家那边来的女孩谈过恋，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发了神经把手伸到男人里去，而陈亦度的反应就更让人琢磨不透，正常男人遇到这事不是该一个老大耳刮扇过来么？哪怕他表示要或者被黄志雄都觉得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偏偏这人撩完了就没事儿人一样的跑了……国内最近行这个派了？黄志雄看着自己明显没有好转迹象的下叹气，推开车门悄无声息地去，决定去看看前方战位置能不能发现什么。

公路在他们车前方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转了一个急弯，正是因为这个弯，他们的车灯才没有大老远地就被人看见。黄志雄过了转弯在田地里又往前走了七八百米，突然觉得脚下的觉不太对，俯在雪里捞只被齐肘打断的胳膊，手指还没有僵，绵绵地在扳机上。他在胳膊和枪上略一摸索，就知这是当地武装：没有制式军装，衬里加绒的衬衫袖被血浸透了，像了的薄纸板，枪也是便宜货，南斯拉夫仿造的AK47。不过看重量弹匣应该是满的，或者至多击了一两发。所以这是毫无准备之下被人伏击了？来不及还击，甚至来不及把枪带走。

黄志雄把枪端在手里扩大搜索范围，先后又踢到三尸，其中有一右臂断了一半，腰里果然别着个装满了的备用弹匣，另外两个人上没有重武，只有两把38径的手枪，弹匣也是满的。他把三个人用雪埋了，带着武往回走，远远就觉得不对，如果发动机开着，怎么也该听到动静，现在一片安静，陈亦度了什么事吗？他借着路基的掩护猫着腰挪到近前，还没等往车里张望，先在路边排沟里发现了一颗黑发的脑袋——陈亦度大概是发现他不在车里，

，又添上层理所当然的惊惶，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就了黄志雄满手，连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小小的车厢里一腾腾的膻腥味儿。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黄志雄觉得原该又又凉的都被这个人偎了，手来回拽过自己的背心净手，嘴里淡淡的：“我要不帮把手，你得到什么时候？”

这次得确实，脊椎上的酸麻久久萦绕不去，但“帮把手”的解释太扯淡，陈亦度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而且被黄志雄一碰就了枪这事实在太伤自尊——不当即找回场来他就不是陈亦度了。于是他满手孙孙就半真半假地往黄志雄里摸，抬起一边眉，又像示威又像调戏地笑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要不……我也帮把手？”

“你要乐于助人我也肯定不拦着你。”黄志雄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抬腕看了看表，“到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应该够了。”

好大的气，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陈亦度似笑非笑慢慢伸手过去，一没糟蹋地把手上那稠白都抹在黄志雄上，趁机还搓了两把，黄志雄也不拦着，就垂着看他使坏。等他下真被撩反应来了，陈亦度收回手去了声哨，自顾自爬到后座上裹了衣服睡觉，语声里能听扳回一城的开心和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先睡啦，你就到天亮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