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谢苗诺夫卡打起来了？”

两个人要在雪地上一边保持车辆平稳行驶一边换位置实在太难了，何况他俩都绝不是五短材那一路的。最后陈亦度死死踩住了刹车，车在雪地上边打边转圈，往前溜了将近两百米才停下，黄志雄疲惫地看了看他，动作缓慢地爬到后排，了酒指指方向盘：“为了你自己的小命，别踩刹车了。”

黄志雄这次笑得比较明显，嘴角像是讥讽似的扬起了个弧度：“等我能活着到基辅再说吧——你来开车。”

陈亦度用希冀的神看着黄志雄：“你去基辅肯定有你的路，不多少钱，带上我一个。”

“座机。”

第5章一个味比较那啥的情人节小甜饼

“那打电话呢？”

陈亦度已经吓一冷汗，他向来不是肯在言语上吃亏的人，这回却无可辩驳，只能。

iPhone温度太低的时候就会自动关机，陈亦度上车就把手机放在空调风和着，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算看见了熟悉的界面，忍不住发了句牢：“怪不得这帮都不用iPhone！”

“因为我们——我就从谢苗诺夫卡来。”

黄志雄受伤那边胳膊垂着，单手扶着方向盘也开得很稳：“手机越简单越好，最好不用。”

“有，从基辅火车站可以去罗、伊斯坦布尔、雅典、维也纳、索菲亚、布达佩斯、布拉格、布加勒斯特、贝尔格莱德、萨格勒布。”黄志雄确冷静地答，活像脑里装了个数据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现在通过官方途径买票肯定也买不到。”

的睛亮得吓人，“我们去基辅，我有笔人情要收债。”

“你能扯着电话线满世界跑？”陈亦度打开机票预定app，又跟黄志雄确定了一次，“去基辅，不改了吧？”黄志雄摇摇，陈亦度就开始订机票，先是订三天后的，app返回的结果是全售空，又订一周后的，还是全售空。陈亦度喃喃骂了一句，开始订半个月之后的，这回屏幕上脆显示“查询不到您搜索的航班”，他盯着app发了几秒钟的呆，用基辅当关键字查询所有本地起飞的航班，不到哪儿只要离开乌克兰就行。然而结果是一样的，一周内还显示有票，售空——天知能不能起飞——一周之后就什么结果也没有了。他拧开酒瓶喝了一，并且从来没觉得伏特加这么好喝过，一下肚简直想拎着酒瓶死个谁。当然了，他不敢把脾气发在黄志雄上，所以好好地平静了一番才扭脸问：“基辅有国际火车吗？”

又往前开了一个小时不到，黄志雄开始烧说胡话了。陈亦度略微懂一温州话，他的生意伙伴里颇有几个温州人：上海商界里经久不衰的段是这样的，温州人发了财最喜来上海开公司，雇几个正宗上海人——不是那毕业落上海的，而是祖上三代都在上海那——一天到晚的使唤着，心里暗，这回看谁还敢叫老“乡屋宁”？但黄志雄现在说的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只是语气十分慷慨激昂，像演讲，也像吵架。他松了油门，每隔半分钟轻轻一下刹车，了二十分钟才停下来，隔着车座伸手探了探黄志雄的额，烧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