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吐了气,耸了一下肩,边回到自己的位置边说:“这是我们
好的愿望,但事实是你并不能时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今天早上,你气恼的打翻了温
给你准备的
,随即你又对她
歉,你解释说你厌恶
,但如果我们换个情境,你最厌烦的那个人,站在你面前说了一些刻薄的语言,你很可能会冲动的拿起桌上的
果刀直接杀了他,石,我说的对吗?”
温扬是第一个让我发自内心的想要亲近的人,那是不刻意自然而然的让他一一
驻到我的内心,也一
一
的改变着我,是温扬使我觉得那些无聊无趣的东西变得
兴趣,我开始参加集
活动,愿意尝试和别人多一些
,慢慢从自己的世界里走
来。
兰斯从柜里
一个档案夹,回过
对着惊慌的我耸耸肩
:“但结果是你拿到电话后,却把电话摔了。”
“石,你不要威胁我,我们在讨论病情。”兰斯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
我松了气,终于知
了手机坏掉的原因。
我脸“唰”的就白了,我真的给温扬打电话了?
这也导致我的情十分淡泊,而自尊心又非常的
,从小就总被人说怪,稍懂事儿一
的时候,我试图让自己“正常”一些,合群一些,但那些刻意的作为,往往不会持续太久,也没有改善我的境遇,最后我的结论是这么
是“不值得”的。
我潜意识中似乎知这个家是不牢靠的,当我在外面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不能从中汲取到安
,因为他们的世界远比我更痛苦,我的
后从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
“你想到什么了?”兰斯问。
去,也耗去了他们对人生的所有希望,相继的离开了我。
兰斯吁了气,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档案柜前,说,“石,我一共见过你发病三次,每次你都会叫一个人的名字,你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和“救我”,你这半个多月因为一直被药
压制,所以昨天的爆发是最厉害的一次,你当时痛苦的叫着他的名字,不停地要让他来救你,还要打电话给他。”
温扬对我的意义不仅仅是个恋对象那么简单,他是“家”,是亲人,是难过时可以疗伤的地方,是在我难受痛苦时唯一能想到的人,是我的救赎,也是我最不想失去的人。
我后又摇摇
,看着他轻轻的开
:“兰斯,你觉得我真的能好吗?”
我沉下脸:“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合你们和所谓的病
斗争,时刻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后能不能治好全靠我自己,你是想说这个吗?”
“你知,你的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会放大你的情绪,让你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
,为了压制你的狂躁,我们会想办法扼杀可以导致你情绪失控的诱因,当你觉得饭不合
味,或者是房间的摆设碍
不合乎心意,因此你
到很生气,所以暴躁的发火,而我们能
的就是请一个中国厨师,
合乎你
味的饭菜,重新布置你的房间,让你
觉到舒适,这样你的情绪就会得到平复,但是……这些小事儿,有的时候你自己或许就能克服。”
我抱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很恰当的比喻,希望你不要成为我厌烦的那个人。”
遇见温扬之后,我的人生才开始变得“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