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教人心疼的时候，偏是姬鸿渐觉得好笑，嘴角轻勾。

姬鸿渐一怔，险些走火。

待姬鸿冥离阁、父母亲早年因走火而折了命，再没有人给姬鸿渐祝过寿。他向来不喜闹便不兴祝寿的事，只难得需要应酬方开上一次，但都是给红樱她们去办的，姬鸿渐向来不关心。

是个穿着单薄的小孩，姬鸿渐一边纳闷阁里哪儿来这么小的孩，一边叫那小过来。一步一步，小孩在雪地里走得举步维艰，最后还不意料之外地摔了。

第二年，又是不知何人在他屋前放上同样的寿包，姬鸿渐仍是着人扔了。

推门而，姬鸿渐便只见姬行涯穿得无比单薄地坐在桌边埋抄写着什么，那一阵絮絮叨叨的念经声便是从那人的嘴里

第五年，姬鸿渐已是上三阶，瞧着地上的寿包，心里忽地觉得有些熟悉，便鬼使神差地拿了一个吃。冷了的寿包味一般得很，偏是姬鸿渐心中那份熟悉更烈了。

是有这么一号人，只不过姬鸿渐不喜的人便会被他抛诸脑后，十二年不闻不问自然不会记得他。

他们姬家的双修法是个修行的捷径，许多不能修行之人借此法都可得法，虽好是好，偏是佛经那些个正气的玩意儿会成他们修炼时的克星。

只觉得奇怪，姬鸿渐对这冷了的寿包没什么兴趣，便差人扔了。

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

四阶在这不久之后，那日正在好，姬鸿渐无动于衷地看着下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男，正暗自诀修法，却隐隐听到了一阵念经声。

第三年、第四年，仍是如此。

念及幼时姬鸿冥待他之好，姬鸿渐虽是厌屋及乌却也不得不屋及乌，终是收留了那小，顺带给他起了个名。

既然大哥说这是要过继给他的，那他便收作儿，观察观察逗逗也不错。

来。

初时姬鸿渐只当是那个姬妾要讨好他，可环视四周半天，周围没有一个人，饭篮也是厨房里寻常的饭篮，没一标记。

早起醒了，姬鸿渐了房门，见到地上放着个饭篮。半是奇怪，他便打开了，里一个温盘上盛着三个形状漂亮的寿包。

他忙不迭压制心神，勉修法结束，随即便颇为气恼地直冲着念经声的方向而去，心中暗想到底是哪个人这般不识相，险些没害死他！

哦，对了。

第七年，他刻意一夜未眠，虽是在着那档事情，却还是分了神去探外的动静。这一次则总算是让他将那年年送寿包却年年见不得人影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他说他叫姬行涯，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

第六年，姬鸿渐近四阶。这一年留了个心，醒来时再从床边窥探，只见门前已然放好了那么个提篮。他步门外，发觉寿包稍有余温。那年他吃了那三个寿包，心里恍恍惚惚地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人给他这般寿包，笑得煦若风。

他半是因为时隔十二年，知晓他憎恶的那女人早已死了，对这个小的恨意也远不如前；半是因为这寿包教他熟悉万分，反正这小有趣，不似他忠厚的大哥也不似那贱人，于是他留下了这个小。

他原……真是这么打算的。

姬鸿渐二十八岁上到二阶，得容颜不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