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有的没的你也不用说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与你那么久，你真当我会分不么。”

“是红樱跟你说的？”

“怎样都好罢，如今不适合给你说。你是我姬鸿渐的人，跟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像什么话，快把衣服穿了同我回去。”

那接连好几日的冷落又重上心，红樱怀疑他对姬鸿渐的心思时惊愕难言的表情……

姬行涯心中暗叹一声，他轻眨睛仰视着那人，几是等了许久都未等个结果，最后大概是找不什么理由，便只听到他鼻翼间轻叹一气。

不自己的，也不能不姬鸿渐的。

他轻叹一声：“父亲，我……还是不跟你回去了。我……也大了，也该是时候去闯闯了。”

“这二者何须执着？姬妾本就是用来发的，儿也不见得会一辈跟着自己，你不就是如此么？”

那么久？

姬鸿渐的话音里有些无奈，听着像是服了，可任他如何服，这话却也不是姬行涯想听的。

姬鸿渐鹰眸微眯，空气中漫着危险的气息。

第26章二十一下

“……”

姬鸿渐的话音里有些无奈

他知箬钦该与其他男不同，是不会涂什么脂粉的。难说，姬鸿渐又厌弃了箬钦不成么？

姬鸿渐难得气极，姬行涯讶异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此刻的姬鸿渐神间与那人有了些许的重叠。

如此一想，姬行涯的心凉了。

姬鸿渐凝眉：“那你觉得多久是久？五年？十年？还是一辈？”

姬行涯摇：“五年太短，十年太短，一辈还是太短。”若人无回之说，大抵一辈便是久了，可毕竟那回是在的。“若非生生世世，何谓是久？不过父亲向来喜新厌旧，待姬妾是这般，待自己儿也是如此。”

心想终归不过如此，姬行涯苦笑：“……那么父亲也不该我回不回去。与其待在父亲边担惊受怕哪天父亲厌了我便要杀我，倒不如在外闯闯。”

姬行涯不由得轻笑声，他角微有，便伸手抹去，反问：“父亲以为，两年多些便是久了？”

姬行涯有些迟疑，他为姬鸿渐说的那一句“你是我的人”而心中喜，又为摸不透这人心思而烦恼，正不知该不该答应，隐隐间又有那胭脂气息传姬行涯的鼻翼之间。

姬行涯一怔。

“我那是因为……！”

“我担保我不会杀你，你总能与我回去了罢？”

？

隐隐猜得姬鸿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唯恐他要对红樱不利，姬行涯连忙：“与红樱无关。是我……父亲不是说了么？从未当我是儿，又因我的缘故不肯回自己的房，我觉得……没必要留着便走了，反正父亲也说过等我到了而立之年便要将我赶去的，如今不过早几年。”

姬鸿渐冷哼声：“大了？哪里大了？”

更何况姬鸿渐对他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要不然，姬鸿渐上又岂会染上别人的脂粉气息？

该是错觉。

那么……姬鸿渐呢？

即便不是亲父，可名义上仍是父；即便他们是叔侄，却仍是三代内的血亲，是违逆常的；即便他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如何能够住别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