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一半，剧痛与王惟弈微弱的喊叫声一起向他袭来。叶修筠痛得前发黑，缓了一阵，柔声：“惟弈，你还在，果然还来得及……你闭上睛，忍一会儿就好……”

云渊大惊，看着寻桑扶着已经平静下来没有了意识的王惟弈躺倒在地，瞠目结：“寻桑啊，你也太不厚了，折腾这对小情人，你莫非还觉得有趣不是？”

应到血腥，叶修筠的腹中又开始剧烈蠕动起来，妖气如同汲取到了养分一般，渐渐弥漫得重了。与此同时，叶修筠的也现了急剧的变化，如同被气般的枯萎老化着。

云渊想说些什么来安，但那句“节哀”在嘴边绕了许久，终究还是说不来，只能叹息一声。

“不！”

“住手！”

若是犹豫不决，妖气只会渐渐消散，现在是仅剩的机会了……

“你会死！你这样会死的！”王惟弈的声音惊恐而虚弱，他的魂魄尚于消散的边缘，他无力阻止。

王惟弈犹如疯了一般哀嚎不止。云渊闻声闯了来，看到山中的一切，便明白了。

下抉择后，叶修筠从包裹中寻一把匕首，慢慢贴过去，肤应到刀尖的寒气，开始颤抖了起来。叶修筠慢慢稳定自己的呼，直到颤抖停止，他又开始动作，将匕首贴近肚，使力一——

锐利的刀刃缓缓划开肚，叶修筠很小心，不敢剖得太快，因为这样很容易伤害到王惟弈好不易才成形的。而与他缓慢的动作相反的是，他的鲜血在激烈的洒溅起，仿佛一正在溢的井，生命也随着鲜血在迅速逝。

“嘘~”叶修筠将染血的指尖贴在上，颤抖着，“快好了……这就要好了……”

价是……

而叶修筠又何尝不是如此抉择的。

后面赶来的寻桑也将一切看在中，却是没有和云渊一样任何哀痛的表示，而是趁王惟弈沉浸在哀恸中毫无警惕之时，上前直接将王惟弈敲。

寻桑冷冷：“再不让他平静下来，他就会彻底疯掉的。我可不想追着一只疯了的妖讨。”

看云渊还在怔怔的望着叶修筠留下的劫灰，寻桑声音平缓了下来：“不谁死，总要有人伤心的。这是他们的抉择，我们无能

“……”

当王惟弈颤抖的双手验证到这一结果时，泪无法抑制的汹涌而，滴落在叶修筠的额上。妖气逐渐消散，秋风贯穿了来，叶修筠枯的尸受到动，顿时有如风化的沙土一般崩塌，最终王惟弈只抓到满手的劫灰。

叶修筠握了拳，连呼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而妖气得到释放，自他腹中冲，瞬间填满整个山，王惟弈的影自那黑雾中显现来，无力的单膝跪在地上。新生的躯尚有待适应，王惟弈压下不适，跌跌撞撞的向叶修筠探去。

王惟弈以他的永世消亡换得了叶修筠的生命。

云渊哑然。

叶修筠已经停止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