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声太想听陈循的声音了，他摸了摸陈循的结，哑着嗓问：“你还是不能说话吗？可以叫一下我的名字吗，就叫一次？”

他觉得有些凉了下来。

陈循摇，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得找个病很搞笑，哪有人受刺激就不会说话了啊，他的思维明明很清晰，却组织不了语言。

他伸手碰了碰樊声的肩膀，樊声回过来，睛慢慢红了。

他想要樊声，他也希望樊声同样想要自己，但那是互相占有，而不是一方占有另一方。被标记的Omega注定只能拥有一个Alpha，而Alpha却可以标记多个Omega，这好像确认地盘一样的不被限制的行为，要让人信服那是命中注定，也太难了吧？那是不是情都很难说。

“是因为我吗？因为我让你伤心了？”

陈循急了，他明明正着，两个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他连忙抓过手机，给樊声打字：

陈循坐在床上，看樊声眉越皱越，脸上仿佛结了冰。

如果被樊声知了，他大概会那像看到韭菜包一样的嫌弃神吧。

樊声立刻发现这次主动不太一样，陈循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39]

“你先躺着。”樊声丝毫不犹豫，虽然场面有些尴尬，但他迅速从陈循里退了来，拿起手机，搜索失语，然后从关联搜索中看到了那个词。

樊声虽然心都很兴奋，但还有理智，他觉得不太正常，嗓疼的话，不至于说两个字都不行。

陈循的神明显慌起来，樊声的心越坠越低，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陈墨提到的那个词组，什么失语。

陈循抱着樊声，觉得自己大概有些糊涂了，失恋那几天，怎么就会有“要是能把自己变成个Omega就好了”这想法呢？

“对不起。”他不停歉，“对不起。”

这样的话，不会被永久占有的Beta，在失去引Alpha的绝对砝码的同时，拥有了不会被“确认地盘”的自由，好像也不赖。

这劝解似乎起了一作用，樊声没有再退缩，而是靠近过来，抱住陈循。

不是你的错，我没关系的，慢慢就会好了，这个大概是心理病，我现在很开心，我心情好了，就能说话了。

“陈循。”樊声抓住陈循的肩膀，“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不能说话。”

樊声的朝陈循伸手，又缩回去，好像觉得字不碰他一样。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犹疑地又摸了摸陈循的结：“你张开嘴我看看。”

“对了。”樊声突然想到什么，“柯泉的接收！”

陈循一惊，也反应过来，这不失是个办法，

陈循这时候伸手搂住他，主动动了起来。

癔症失语。

樊声这才明白，就算是误会，就算谁也不想发生，但伤害发生了，就是不可逆转的。

陈循的脸有不对劲，他摇了摇，然后有些忐忑地看了一樊声。

陈循说不话来，他说不话。

陈循想了想，张开嘴，樊声拿过手机，往里打光看了看，发现陈循的咙完全没有红的迹象，他更加奇怪了。

把对方死死束缚住的方式，有些太霸太自私了。

陈循不知如何回应，只好也抱着樊声，摸他的背脊。

“我该怎么办。”樊声第一次这么迷茫，“我该怎么让你好起来。”

樊声看了陈循很久，终于崩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