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光嘴微颤，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重重叹气，转离开了。

"喂？魏晰？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魏晰听那边冷场，一下不安起来，"丁哥，真没什么，就打个电话。要是影响你休息了就，就挂了吧。"

丁成钢没接话，半夜三更打电话，闲得无聊问问？问什么？睡觉姿势对不对？

魏晰没接魏衍那话，反问，"如果我当时不在场，你还会那样吗？"

蒋月光满面愁容坐在魏晰办公桌对面，"魏晰你跟我说实话，公司还撑得下去吗？要不明天我们再去XX公司守着要钱去！"

看一时间，魏晰说，"不早了，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魏晰没有接着问，答案他心里清楚。魏晰平日自命不凡，到来连最亲密的人到底想什么也不能适时想透，是以他更得握住魏衍的手，想了想说，"你以为公司成立至今中间没有一风浪吗？"

"丁哥……"

"公司？"魏晰建公司之初就告诉了丁成钢。

魏晰拿着手机发呆，要让他开向丁成钢借钱，难，更别说不是小数目。然而困境压在他上，连息机会也不给。

"生活？"

丁成钢拿着手机仔细听着，电话那端的异常叫他皱眉。

魏晰沉默不语，眉心虬结，行业内打价格战扰市场，项目方没钱还账，银行贷款明天早晨十就是最后期限，但是款数目还有不小的缺，他现在可谓内外困，腹背受敌。

魏晰在办公室枯坐到凌晨，再有十个小时，这公司说不定就要真的破产了。

魏晰这么想着，忽然记起丁成钢教育他，货能运，钱能挣，而人死不能复生。他伸手在办公桌上摸到手机，下熟记于心的号码。

魏晰稳心绪，狠狠抹一把双，试着放松下来，"啊，丁哥，没事，就是想打个电话问问。"

魏晰以拳抵住嘴，情绪翻上涌不能自持，他闭上阻止这番情绪，再也说不了下面的话。

魏晰顿了顿，答，"……也还好。"

"嗯？"

……"心疼你。

项目款怎么也收不全，项目了，拿不了钱，贷款银行的资金也还不上钱，银行款电话一天接着一天，员工工资也欠了快俩月。

"还行。"

"你等等！"丁成钢声阻止，过几秒又问，"最近怎么样？"

魏衍不敢说，他确实是给丁成钢看的。魏衍气当时丁成钢拉他哥在黑上拼命，更气当时自己无能为力，而现在自以为有能力了，又发现在丁成钢面前只是虚张声势，也只能虚张声势。

"嗯，那没什么挂了吧，你也早休息。"丁成钢说着就挂了电话。

他坐起，使劲一把脸，打神，打开电脑开始整

丁成刚组织被冲散之后，魏晰和蒋月光都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零工，后来魏晰跟蒋月光才合计开数字图像公司，初建公司时，算上他们俩才七个人，魏晰又是技术主又是市场主，起早贪黑好不容易将公司扩容，又遇到行业淡季，国家政策倾斜不均。

"要不是丁哥最后送来救命稻草，等不到你回国，可能你哥又要重旧业了。"

"还好。"

到底拿什么去填这些款的空，拿命也填不完啊。

"魏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