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歉？”

韩扬心里总有负罪，他有时会想欧政变成现在这样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原因，但是到最后他总是会下一个结论，这样想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欧。”

韩扬想思考一些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现在这个条件下，他的大脑只能围绕着两个人该怎么去这个问题来考虑。欧睡的很安稳，韩扬可以听到少年轻微的呼声，他不可能会杀了欧，实在不行就自己死了算了，等自己死透了之后再让欧切，如果看着自己的被一一切下来韩扬肯定得吓。

况一直持续到初中二年级搬家，韩扬心底最原始不想接欧政的原因其实就是怕他喜自己，父亲的话或许只是给了韩扬一个始终保持定的理由。

时间缓缓的逝，本应该大亮的屋外仍是漆黑一片。韩扬盯着地面发呆，就连欧政不知何时睁开睛醒过来了他也没有察觉到。

抿了嘴，韩扬就差没哭来，他站到了欧政的面前，用力的睁着睛，尽量不要让自己一时忍不住掉泪。

欧政跨集装箱，然后打了个哈欠，看着坐在地上的韩扬发了会呆，接着走到韩扬边蹲了下来。察觉到边有人之后韩扬转过，看到欧政蹲在他的边正看着地板上的血。

现在他开始无比的珍惜起从前的那些日，很多曾经很困扰他的事情在现在看来都变得那么微不足，只有继续活下去才是最宝贵的。

“我不会打你的。”欧政依旧是那样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多大起伏，但是这是他不

“你揍我一顿吧，就像你在学校打别人那样。”

手指又放到了自己的脖颈上，韩扬一寸一寸轻轻的抚摸着，神很失落，他还想多活一会。

忍不住想起了他小的时候就那样窝在衣柜里和自己妈妈的尸待在一个房里，韩扬有心疼，他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把房间里的两尸拖到了外面，自己在房间里找了一块净的地方然后坐了下来。

韩扬几乎是跑上了楼，等他到了那个房间之后，欧还是保持那个姿势窝在集装箱里睡觉，房间里横着两刺目的尸。

韩扬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欧政，他小的时候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对自己有依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韩扬就这样冷漠的抛弃他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个家里。

韩扬不知如果欧真的提起刀来杀他的话自己会不会反抗，但是现在他是真心希望欧政可以活下去……

越想越烦，韩扬忍不住抓起了发，现在他最想的事情就是向欧歉，然后把这些年以来自己愚蠢的想法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原谅自己的话当然最好不过，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只能那样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良久，韩扬听到了欧政微凉但语气平和的嗓音。

“对不起。”

对方没有说话，被喊到名字之后只是转过看着韩扬，黑的睛和以前一样平静，欧政那在韩扬看来有呆滞的沉默此刻不断加着韩扬的负罪。不想再继续和这样坦诚的视线对视，韩扬侧过了。

他还没打过游戏，他还没谈过恋，他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牵过，他还没有当上检察官，他还没有一个将来会很崇拜他的儿，他还有太多想但是却没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