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一句，一喝了大半杯酒，闷声咽下去的，看得谢砚眉一皱。

透明的玻璃杯见底，他才站了起来，朝赵无眠，伸了手：“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

扶着人路过吧台，看到Lance低着在手机上敲敲的动作，谢砚在吧台上敲了两下。

抛妻弃的陈世另娶他人，要么是变了心，要么是为财为权。外公外婆想来是很早就去世了……母亲病逝，从小在无忧无虑的环境里顺风顺长大的谢砚很难想象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也只是眉一皱了。

他密的睫轻颤了一下，谢砚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谢砚抬手举着自己的半杯酒凑过去，杯碰在一起，清脆的一声，还怪好听的。

“我们回家。”

他想，别说是半杯酒了，就是心，他都想掏来给了。

他酒量是真的不好，一杯长岛冰茶就醉了七分，剩下三分靠意志死撑。

赵无眠盯着他笑意盈盈的，下意识的就抬手挡了挡，这一挡，又觉得自己是醉了。斑驳的光洒落了一地，闪闪烁烁，晃得人疼。

赵无眠看了一酒杯，又看了一他，漆黑的底似乎是漫上了一层迷茫情绪，就像是不知为什么会有别的小朋友和他争抢糖果一样，迷茫里还有些不解的难过。

“我只是想和你喝一杯。”

没有谁能完到无可挑剔，窥见赵无眠心底方寸柔时，他就接纳了他的古怪无常，忽明忽暗，一千八百坏病都没关系。

这么好的赵无眠，现在，是他的了。

醉就醉吧。

两个人安静的对视着，谁也没松手。

他碰了一下，两下——赵无眠皱着眉把手移开，让他第三下碰了个空。

认命的松开了手，谢砚任由某只醉鬼把自己得更醉了些。

现在想想，哪里没关系，关系明明大了去了。他的所有情，他的每一次沉默，都藏着他走过的路熬过的苦，或许不那么讨人喜，但他已经很好很好了，特别好。

“铛……”的一声，杯碰了第三下，赵无眠像是什么都没，默不作声的把剩下的小半杯都了嘴里。烈酒过，顺着淌膛，烧得他心疼。

在Lance抬的瞬间，伸手一拨，把他握着的手机走：“通风报信呢？”

“你醉了。”谢砚端着酒杯的手收了两分。

赵无眠的故事很简单，几句话，再联系上下文，这个理解一都不难。

谢砚冲他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问什么。”

没有人开，没有人拦下酒，大半杯酒下了肚，里的血跟着和了起来，微醺里视角都打上了柔光，这个世界好像也变得没那么了。

视线落在谢砚手里晃动的酒杯上，他握住谢砚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了一酒。

瞥了一短信页面——“赵哥跟砚哥喝多了，老板你再不过来砚哥就要把人带走了……”，他挑了挑眉，把Lance的手机搁在吧台上，一手扶着赵无眠在位置上坐下，一手拨通了电话。

所以了这么烈的酒，后劲绵长，足够换一夜安睡。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飘的，还没落耳，就散了去，“我一个人。”孑然一。

Lae从手机刚被走的惊吓里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