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呐。”主任老气横秋，“你看，我不过是于长辈的职责教你两句，这也是为你好啊。”

主任以为他是犹豫，抬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我知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每一个都是什么211、985大学毕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些小事就是大材小用，不服得很。其实呢，手低，总想着获得什么什么报酬，却不想自己能不能有对应的能力，哎，我见得多了。”

陈遇开始垂着听他说，越听越不舒服，索直接问：“主任您想说什么的话可以直接说，我可能不像您说的那些人一样聪明，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倒没有。”主任说，“只是给人的觉会很不好，在领导里不好看。”

主任坐在桌后翻资料，把他晾了一会儿才抬问：“陈遇啊，你来了也快一年了吧。”

“你的合同上就要到期了吧。”主任说。

主任一时语：“……你是个踏实的孩，但我总觉得你态度不是很端正，在工作中没什么情，你平时生活中也是这样吗？”

“……”陈遇了气，“我没有。”

陈遇去年签合同时人事跟他说过合同只是个形式，职工主动离职是常有的事情，又不能用合同栓死人，所以他便没有认真考虑过有关续约的问题，此时突然被这样问起来，不由得愣了一下：“我……”

陈遇敛了笑：“对不起，我要辞职，辞职信晚些会发到您的邮箱。”

陈遇看了一主任办公桌旁边的盆栽，默默吐了气：“我个就是这样，平时生活也是。”他平静地反问，“但我在工作中难有因此而犯过错误吗？”

就这样丢了工作，但陈遇并不觉得可惜，内心还隐隐觉得松了气，就像甩开了压在上沉重的大山一般。

第十三章

陈遇抿了抿嘴：“嗯，还有一个月。”

已经错过了应聘的最佳时节，陈遇甚至找不到一份与自己专业吻合的工作。心灰意冷之下，在梅雨季来临前，他懦弱地逃离了N市，带着对大学四年以及对N市的全记

“那你怎么打算的，要继续签吗？”

转弯，衷于频频给自己找茬，就好像让自己窘迫他会非常开心一样。

领导？哪个领导？您吗？陈遇在心里想。

“主任，我自认为我的工作态度没有问题，我能把自己的工作圆满地完成，您吩咐我的事情也有认真地好。”他停顿了一下，补充，“公事也好，私事也罢。如果您仅仅因为我的格而认为我的工作没好，我认为这样是很不严谨的。”

陈遇大四时考研，本来初试发挥失常，已经不抱希望，成绩来却幸运地堪堪过线。他准备好所需要的材料后，匆匆北上参加报考院校的复试，可惜最终还是因为有些仓促，以一分之差落败。调剂没有心仪的学校，二战也是不可能了，陈遇死了心，转继续去一家家投简历、面试。

陈遇想了想：“嗯，去年八月份职的。”

主任的脸沉下来：“你说什么？”

陈遇只觉得讽刺得很，这是长辈？分明就是倚老卖老。

“所以你是说我不严谨？”

“主任。”陈遇笑了笑，“我也敬您是长辈，很尊敬您，所以对您代的事情不遗余力地去，但您觉得您所说的话是长辈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