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封宸闭了一下睛：“但我真的见到他了。”

瑶婕妤掀开车帘，下了车后，便声说：“本乃玖兰王唯一妃——瑶婕妤，连你们国君见了本也得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守城兵丁有何能耐，竟也敢将本拦于城门之下？！真是岂有此理，把你们的统领叫来！”

瑶婕妤有些不忍，柔声安：“无论如何，琼国退兵对离国来说都是好事，少了这一大外患，离国就多几分安宁，国师也少一些烦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是不是？我们也应当乐观一些才对。”

瑶婕妤看着他，继续说：“林清延逃到琼国后，面见琼王，力陈国师十大罪状，并请求琼国以清君侧为名兵离国，驱佞，肃廷。”她顿了顿，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封宸的脸，继续说：“如今琼国撤兵，只有一个可能——君侧已清，琼国师无名，不敢枉动。”

然而，一到羌城，一行人就被拦在了城门下。

瑶婕妤不再多言，吩咐夫再把车赶快一些，然后便静静地坐着，看着车外飞掠而过的景。

就这样熬了整整二十五日，车终于赶到了羌城。

封宸没有说话，垂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下方。

这一路走来，不断听到议论之声，但却没有任何人能给确切的说法，朝廷封锁了一切消息，就连是否已经和琼国达成协议都秘而不宣，对于是否会追捕和惩林清延一类的事，也同样只字不提。

瑶婕妤愣了一下，随即睁大了一双杏，有些怀疑地说：“不可能吧，现在正是要时刻，国师怎会轻易离开国都？”

封宸了一下手，问：“什麽消息？”

务缠，暂时无法离开玖兰国，让妾先一步来寻你，我们将在羌城和国君会合。”

一名守城兵丁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朝廷诏令，任何人都不许城。”

“琼国决定撤兵。”

瑶婕妤忙前忙后地照顾他，有时看着他那灰白的面和失了神般的双，都不禁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他有个什麽万一。

封宸这一路都寝难安，而且好像突然就垮了一般，常常气闷，半路上甚至还发起了烧。

封宸静静地听着，只觉这车厢异常狭小，连空气都那么稀薄，得人不过气，他用力了一气，说：“我昨晚见到奚若了。”

封宸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羌城那边怎么样了？”

整座都城静悄悄的，静得宛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静得像一塘死，静得令人心生恐惧。

封宸低着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咙里用力挤来的一半，带着涩和压抑。

瑶婕妤名义上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婕妤，但却是玖兰王唯一的后妃，又受玖兰王，平日里衣住行皆依王后礼制，几乎已形同王后，他国君王大臣见了她，都得奉为上宾，以礼相待。

“不知，离国封锁了消息，自三天前起，若没有朝廷诏令，任何人都不得羌城，我们在羌城的探也无计可施。”说罢，她微微皱起了眉，显然也对离国的情况到十分担忧。

瑶婕妤本想说他是不是梦了，但见他这副模样，却不忍心再说这番话。

封宸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