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离奚若：“愚兄对朝政上的事所知了了，仅有的一认识，也是凭着这几年走南闯北时听来的小消息，实在不敢妄议朝政。”

离奚若垂下，仔细思索着些什么，手指轻扣酒杯，缓缓敲了敲，片刻后，他说：“以善兄之见，又该如何改变局势？”

善启微微一笑，别有意地看着他的睛：“愚兄以为，‘收权’是个不错的主意。”

离奚若的眸光闪了闪，地看着善启，问：“为何？”

善启张了张嘴：“想不到......朝中的形势竟这般张。”

封宸背靠着船舱，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善启被问住了，微微皱起眉：“这......愚兄还真没了主意，不过无论如何，这权力不能到国师手中。”

善启清了清咙：“离国一向奉行‘无为、好静、无事、无’的治国之，凡事讲求顺因天，然而过去数十年间，离国内外纷争不断，外戚、宗族势力尾大不掉，朝中党羽倾辙，这一切都足以说明，过去的治国之策已有疏漏，不再完全适用于当下。然而七年前姝姬之将平，百废待兴，新君继位政权不稳，国师又是个谨慎小心之人，所以一直不敢擅该治国方略，只着于恢复民生、重建法政。但这样无异于扬汤止沸，问题依旧存在，终有一天会灾祸重燃。”

另一派则听命于国师。”

离奚若抬了一下手：“善兄但说无妨。”

离奚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现在连丞相都叛国了。如今除了他，朝中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个有这般才能和胆识的人？”

“肃幽王？”善启有些讶异：“他不是藩王吗，怎么会开始涉朝政了？”

善启沉良久，说：“话也不能这样说，国师接政权之时，朝野上下一片混，他独自一人本无法理所有政务，愚兄想，国师当初选择与他人分权，也是爲了离国好，只是想不到丞相如此醉心于权力，不但结党营私，还试图拉拢外戚。朝中又一直无法现第三势力，所以才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善启了。

“收于何人之手？”

“朝廷有派系可互相牵制、平衡各方利益本是一件好事，可惜离王实在年幼，本无力掌控朝臣，遑论控制党派。如今，这两派人已经不仅仅是掌控前朝，而是完全瓜分了本应属于君王的权力。两派人明争暗斗，互相掣肘，各自为政，令政令难行，君王失尽威严。国师若当真有济世救民的本事，他当初就不会随意分权，离国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离奚若手臂压着桌沿，上微微倾向善启，了手，继续问：“那善兄觉得肃幽王能否当此大任？”

“国师本已是离国百姓的神寄托，离国人对国师的信任已近乎盲目，他若想控制百姓，那实在是再轻易不过的事。在这情况下，国师若再独揽大权，能任意而为的话，整个离国都会在他一人的控之下。国师若是贤明之人，那还好说，若是昏庸残暴......”他抿着嘴，摇了摇：“离国殆矣。”

“是啊。”离奚若轻叹一声：“你以为国师他不想变革吗？他早就想了，但

善启仔细思索片刻，：“以愚兄拙见，国师真正的过错不在‘分权’，而在于‘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