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巖摇了摇，不再言语。

”

封宸哼了一声：“他现在想杀我，想必是因为已经对这不温不火的‘怀柔’之策心生倦意，转而想直接铲除我，然后收归北陵。这下算是顺了你们的意了。”

“百姓能知些什麽？即使我当年是在万分无奈地情况下才叛变，但他们会知这些吗？”封宸的边漫上一丝嘲讽的笑意：“他们知的不过都是些朝廷想让他们知的东西罢了。只要朝廷说我是臣，他们就会当我是臣，朝廷说我是叛徒，他们就会当我是叛徒。老师，你说我和他们，又能计较些什麽？”

“其实我也没想什麽，霸占着北陵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若是没有了北陵，没有了北陵军，谁知朝廷会怎么对付我。”封宸瘪了一下嘴，看上去竟有一丝委屈：“封国人不该死，难我就该死吗？”

封宸放下酒杯了嘴角：“既然已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不会再指望封国还能放过我，同样的，我对封国也不会再心怀眷恋，这一场战打完了，我和封国也将恩怨两清，从此再无瓜葛。”

☆、第109章

他看着漆巖，琥珀般的瞳里着烛火的光影，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老师。”封宸倒了

漆巖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封宸遂将封王派他刺杀离奚若，却又暗中迫离奚若杀他之事说了一遍，不过他和离奚若早已相识一事自然是瞒了下来。

漆巖沉默着看了他许久，然后倒了一杯酒，仰起一饮而尽，喝罢，放下酒杯默默地叹了气。

漆巖静默半响，地了一气。

封宸笑了笑，拎起酒壶，将两个酒杯斟满。

“我早就无法回了。”

漆巖没想到封宸原来是这般想法，一时间有些不知该作何言语。

“徒儿，过去的事已成定局，再怎么都无法更改，但以后的事，你需得再好好想想，你现在走的可是一条不归路，若是早日回，还能有转寰的余地，若是一意孤行.......。”

漆巖不为未然：“你只要一日霸占着北陵，封国人上就始终悬着一把刀。朝廷不可能坐视不，动不动手，只是迟早的事。”

封宸眨了一下，说：“封王想杀我，我只能投靠离国。”

封宸：“这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若说我没有一怨恨，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到了今日，每次想起那些枉死的将士，我依旧心有戚戚，但同时我也明白，这些想法本没有意义。”

漆巖沉了许久，缓缓：“国君登基后就一直想笼络你，时常召你回，朝中大臣认为你狼野心，非易与之辈，国君如此行事无异于引狼室，所以对此一直颇为微言。但国君一再持，加之你每次皆只前来，所以朝臣们也就渐渐不再反对了，没想到，你们暗地里却一直在这些勾当，若是百官知悉此事，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往来。”

他看了封宸半响，摸了摸胡，沉声问：“老夫知你从未觊觎过王位，如今也自然不可能为了篡位而叛国，所以先前一直以为你是为报复封国人而起兵，但如今看来，老夫猜错了，那你攻打封国，究竟为何？”

他抬起酒杯，朝漆巖微微一抬手，然后“咕噜”一声，将酒全吞下，仿佛将其它所有话语都一并吞了肚中，只留下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