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无澜黑着脸走离奚若的帐内，一炷香之后，他扳着脸走来，脸又黑了一些。

犹白燕被他这句话吓的不轻，睛睁得老大，珠几乎都快掉了来。

封宸无视他的反应，继续说:“所以，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斩断我和霄儿之间的联系，也省得他日后左右为难。”

第二天，离奚若再次称病，不肯继续前行。

犹白燕坐在一边，等着他有所行动，可是等了半天，封宸还在往瓶里扔箭矢，完全不像要什么事的样，犹白燕看着他起起落落的手，

封宸让他再选几个人去监视宵无澜，一旦发现他有所动作，就上回报，然后又让犹白燕告诉离奚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犹白燕呆了一会儿，傻傻地了，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说到:“或许霄一辈都不会后悔呢？或许他真的不在乎国恨家仇，就想在你边呢？”

犹白燕皱着双眉，坐在上沉默不语。

晚上，队伍在酬勤关外的一野地上停了下来。

微的风呜咽而过，枯黄的小草颤抖着躯，被包裹在了那散的风沙中。

封宸看着前方，缓缓说:“我对封国没什么情，所以可以为了一个人，背弃自己的故国，但这天下......”他的睛一直看着前方，语气里不带一丝情:“能有几个人会是这样。”

当天晚上，有人来报，宵无澜带着人悄悄往东边去了。

队伍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于荒野尽，只留下一串串足迹，浅浅地烙印在裂的土地上。

封宸听完后嗯了一声，说:“让老程沿着他走过的路设下埋伏。”

封宸看着前方，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我虽居位，但长年驻守北陵，远离权利中心，待在我边其实能得到的消息很少。霄儿若是真有心刺探封国的情报本不会一直待在我这里。”

大胡传来了消息——他和那五百个人已经到了，现在正悄悄地跟在队伍后。

他终于转过，看着犹白燕:“希望你能好好劝一劝霄儿。”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悄悄到营帐里来，向他禀报外面的情况。

封宸的声音不不低地响着，带着被岁月的风霜所磨洗的成熟与低沉，但却没有太多起伏，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之事:“寻临跃这人重情义，虽然过去几年霄儿一直不肯帮他，但我相信他依旧会视霄儿如手足，不会对他怀恨在心。如果霄儿肯回去的话，寻临跃会好好待他。”他顿了一下说:“后来奚若又跟我说了一些有关寻临跃的事，我想，或许我可以帮他复国。”

说完后就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投掷。

惊讶地看着他。

封宸看了他一;“封国灭了寻国，现在封、寻两国人之间可以说是有永远无法磨灭的仇恨。霄儿现在还小，而且我又对他有恩，所以他很依赖我。”封宸抬起，目光追随着那在天际翔而过的孤鹰“但人总会长大，心思也迟早会变。或许几年后，等霄儿长大了，他会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一直跟在一个仇人边，还为他了那么多事，杀了那么多人。”

犹白燕急忙说到:“你既然知霄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这样对他？”

蹄声阵阵，远的风呼呼过，翻卷起那渴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