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宸，“军队有什么问题？”

太后不说话，太也沉默不语，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觉得有些想笑。

封宸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太后始终不苟言笑，岁月在这个历经三朝的女人的脸上刻下的痕迹，让她看上去那么严厉和冰冷。

封宸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太后，您知这不可能。”

太后垂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她叹着气说：“宸儿，虽然你并非我所生，但我一直将你视如己。你母妃走的时候你才三岁，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和祀儿一起长大，也知你的，今天叫你来，不是真的想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你和祀儿的母亲，也是万千封国臣民的母亲。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永远能平平安安的，我也一样，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互相残杀，争的你死我活，更不忍心看着他们离失所，血成河，我的心意你能明白吗？”

封宸起，双手抱拳作了个揖，转往门外走，走到门的时候听到太后说：“宸儿，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你上，永

她伸手摸了摸封宸的衣襟，将上面的褶皱抚平，说：“如今你父王与祀儿都已经走了，该受的苦你也受够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就忘了吧。”她轻轻地叹了气，“回里来，当个闲散王爷，每天陪我说说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明白。”封宸了。

“太后的意思是？”

“只派五千兵力驻守就够了。”

“嗯。”太后也用同样不透喜怒的语调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说，“能不节哀吗？这天底下有那么多人对祀儿的王位虎视眈眈，现在祀儿已经走了，要是我也垮了，留下赫儿母势单力薄，无依无靠，还不知这天下要变成什么样。”

太后一声不响地看了他许久，最后叹了气，挥了挥手说：“我明白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再无话可说。”太后闭上睛，“回去吧。”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老了，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一辈的，只是，这军队的问题，我始终放心不下。”

太后一声不吭地看着香炉。檀香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化作烟灰堆积在炉底，青烟早已没了踪迹，只留下满室淡淡的香气。

封宸看太后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清了清嗓，不咸不淡地说：“太后，过伤无益，且自节哀。”

她看了封宸片刻，说：“宸儿，回里来吧，你一直待在北陵，不对你还是对封国都没有好。”

“封国的疆域如此广袤，北陵虽然重要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地方，更何况那里有天险阻隔，虞国很难南下相侵，派那么多的兵力驻守，实在有顾此失彼，因小失大之虞。”

他双手抱拳，举至额，低下说：“请太后放心，儿臣必定全心全意辅佐太，绝无二心。”

“太后。”封宸一本正经地说：“虞国国力日渐盛，这五年来已经吞并了不少小国，而虞国将领又多有以少克众，用兵如神之能，再者，这北陵可以算是阻挡虞国南下的主要屏障，一旦因兵力不足而被击溃，封国境内将再难有天险可以阻挡虞军的攻，到时候，封国只能坐以待毙。太后，您的心意儿臣明白，但您一定要慎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