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没什么反应呢？”

“为什么啊？这样不是更好吗，只要杀了离奚若，离国就是咱们的中之了，将军，咱们应该兴才对啊。”

“这......”封霄也颇惊讶：“国君让我们来杀他的时候，我还只是因为他军权在握，杀了他，羌城的守军就失去了统帅，形同虚设，没想到，他本就等于离国的国君嘛，杀了他，离国就彻底没救了。”

☆、第5章

封霄充耳不闻，端起碗碟，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院。

封宸颓废地向后一倒，靠在石桌上，锁着双眉。

封宸不解：“霄儿，你怎么开始收拾收东西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有病。”想到这，封宸咧着嘴自嘲地笑了笑，用力将手里的茶杯砸在桌上，然后起回屋。

封霄自顾自地收着东西，漫不经心地答：“听见了，将军舍不得杀离奚若。”

封宸眨了眨，在怡人的微风中变成了一尊石像。

房门“砰”一声在他后关上，门外的院里，梨落了满地，一阵风起，数朵雪白随风而逝，悄无踪迹。

此时正值旭日东升之际，沿河的楚馆秦楼无不沐浴在烟雨中,微光下，朱掩，绣帘垂，曲院谢。

环山绕之下的离国，初之际更是一派空翠烟霏，烟雨朦胧之景，如仙境。

歌女鬓如云，腰似柳，舞袖频回雪，歌声几动尘。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烦。”

半响后，他从嘴里挤了几个字：“你小真是反了,到底谁才是你爹？”

封大

楼上，透过重重珠帘帷幔，依稀看到歌女轻舞袖，低声唱，桌旁数名风才正把酒言，谈阔论，脸上还带着了些许彻夜享乐后的疲倦与满足。

烟葓蓼，飞尘酿玉。离国地阔千里，江淮网纵横如织，湖泊星罗棋布，乐、泯江两大江河由北至南奔涌而下，玄岩江贯穿东西，江河两岸尽是湖泊鱼塘和耕耘沃土，丰饶至极。

“离国真是个好地方，连歌女都特别像歌女。”封宸望着不远的歌女大发慨：“我现在算是知这个国家的国号为什么是‘离’了。”

不远，一树梨正开的如火如荼，朵缀满枝桠，素雪，幽香阵阵，在微寒的清风中凝成大簇雪白，远远看去，像极了某人雪白的面庞。

什么。”

封宸抬起，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封霄，静了许久，才继续说：“我不想杀离奚若，却又非杀不可。”言毕，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又低了茶叶，等着封霄接话，不想等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听见封霄的声音，他抬起，却见封霄卷着衣袖，拿着抹布，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封霄继续抹着桌：“将军，国君已经代过我了，你要是敢来的话，就让我直接把你打，然后绑了送回国。”

即使他们是敌人，即使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缠满了谋，封宸却突然很想见他。

“不，我的意思是，昨晚我夜探王，离奚若完全不用将此事通报离卿，今早我走的时候，他也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送我安然离开，那些侍卫，跟摆设没区别。”

“为什么？”纯真的封霄小兄弟仰起稚的小脸，一脸认真地问封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