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威廉扭过，冲我看了一。我的情绪肯定全写在脸上了。他立刻突破莺莺燕燕的包围圈，向我走来。

秋之后，风里渐渐有了凉意，我只穿着一件无袖晚礼服，威廉脱下外，给我披在肩膀上。野地里的空气清新怡人，弥漫着草的香味。我们缓步走在田边。上，漫天星光闪闪发亮。不久之前，这片星空下是整片的金麦浪。现在，收割已经结束，只剩下短促的麦茬，看起来有些凄凉。

和威廉，在稻草垛里「偷情」。这个主意实在刺激。虽然威廉听得直摇，但还是照我说的了。我们忙碌了好一阵才掏一个足以容纳两个人的空间。

「你是说，你的想象之中。」

嫉妒在我心里冷却下来，「好多了。」我说。

突然间，一没来由的嫉妒席卷而至。我恨不得立刻撕掉裙，，夺走她们的注意力。我不能忍受威廉成为女孩的中心。威廉的确英俊，但白石庄园的首席男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你猜？更重要的是，威廉是我的，只属于我！我再也没有心思寻作乐了，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怎么样？」威廉关切的问。他真的以为我不舒服。

「我们走吧。」我说。

「从某意义上来说，这是我的军装。」

「是因为裙吗？」

「那我就能理解了。」他扯一个苦笑。

他欠向前，「我是否有荣幸……」

「世外桃源……」他表情复杂的说，「只是有臭。」

威廉害怕稻草坍塌，把我活埋，先去查看，确定没事才叫我来。

我也闻到了，像是稻草发酵的味。

夜晚还长，我并不急着回去。但是我穿着这衣服，也没法去泪湖游泳。我想了想，说，「一个没有战争，而我不用扮女孩的地方。」

他可真是个悲观主义者。我挨了挨他的手臂，「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地方。」

麦场上到是大的草垛。从底下把稻草掏空，掏一个，人可以钻去。小时候，我曾经看到别人这么。于是有次躲迷藏，我也效仿了，再用一层薄薄的稻草把掩住，从隙里观察外面的情况。威廉当鬼，到都找不到我，急得满大汗，还以为把我丢了，自愿认输，求我快来，我才现。以前，我不明白那对男女钻草垛里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我是无意中撞破了一场偷情。

「这儿太闷了，我想去走走，透透气。」我着嗓说。

「去哪呢？」威廉问。

一直走到田埂边，我才慢下脚步。

乎意料的是，威廉拉住了我，「

「是的、是的……」没等他讲完，我抓住他的手臂，拖着他急匆匆的离开了帐篷。

我明白了，姑娘们在和他调情。

「你真客气。」乖乖，这可不是有臭。恶的呼大概也不过如此。我简直不能想象，小时候的我居然能在这里面待上几个小时。

接了啤酒解渴。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威廉站在不远，被一群姑娘包围了。她们有说有笑。嘈杂之中，我听不清她们在讲什么，但那一定让威廉到相当窘迫。他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样？」我边问边钻了去。里面太窄了，我只能贴着他。

「帕克小，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