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看了玄英：“弟从来没有过这份心。”

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明城退。玄英盯著那扇关上的门，好半天才回过神，叹了一气，对著空气说：“这是我的私心。你能明白，也好。”

明城想要清静。

依明城现在的功力，完全当得起。

玄英笑了一下：“除了他，还有谁吗？”这笑，不免萧索。

明城起，拱手：“素忘机可以。”

明城听了玄英的画外音，玄英怕的不是素忘机担不起，素忘机一直是他培养的衣钵者。玄英要的是明城留在掷坤，助素忘机一臂之力。

明城转。

玄英问：“若他在其位，你愿意辅佑他吗？”

大师兄明光已经不在了，如果他在，可愿接下这担？明城想，大师兄是奉天观的大师兄，素忘机却是掷坤的素忘机，不一样。

玄英笑了笑。

玄英抬手：“你起来。理论辈分，你甚至在我之上，我如今既然还在这位置上，受你一拜不为过。这场难，虽因你而起，亦因你而终，是老天爷落下的劫，你不必都应了去。我不会不明是非到这份上。”

明城说：“他当得起。”

弟人轻言微，难以服众。不足以一派之长。”

明城皱了皱眉：“他担心……卷土重来。”

明城：“掌门心中自有定数。”

明城不明白。

玄英说：“昆仑已耗不起这麽多人力力和休养生息的时间。也……不值得。”

“好。如此我便放心了。有你二人主持大局。”玄英闭了闭睛，“你师傅临终前，有没有说什麽？”

“你在想什麽？”玄英问。

玄英却：“他辈分不如你，武功不如你，连功劳也比不得你。你至少，平了。”

玄英沈半晌：“你觉得谁合适？”

明城脸微变，拂衣下跪：“师叔莫这麽讲，这一切祸因弟起，弟万死难辞其咎。”

玄英看了看他说：“依我看，你不是没有能力服众，你是没有资格上位。”

素忘机要给明城安排理事职位。明城推却了。他不喜跟人打，特别是掷坤里一个个望著他或像望著怪或像望著神仙的神。

这

玄英去後，果然，素忘机继位。

素忘机见他不愿意，便不勉。特别在中辟了一小院与他住。

玄英说：“不仅掷坤，整个昆仑派经此一役，损伤严重，没个百五十年，恢复不来。若再有祸，怕……依素忘机一人之力，本挑不起这担。”

玄英说话没有平时派的在上，甚至语气中多了份焦躁：“掷坤中，并无多少人才了。”

在明城以为玄英睡去了，放轻手脚离开的时候，玄英忽然说：“若再来，你知该怎麽吗？”

明城沈默片刻，说：“弟知晓了。”

明城望著憔悴不堪，命途快尽的玄英：“弟……应承。若昆仑有难，弟一定担起肩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