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

想了一想，吴桥拿起纪遥桌上的一样东西，转移话题，“这是什么？”

谈衍盯着吴桥看了半天，最后转过去说了两个字：“路过。”

“这是……他昨天翘掉集活动时，为我准备好的生日礼……我的生日就是今天。他是想要给我画一张图。”

“……对不起。”

……

“……”

吴桥忍不住想骂，这的生活。

“……哦。”路过的话……那样还好。

——从纪遥那回来之后，吴桥心里非常难受，上也是冰凉凉的，哪里都不舒服，好像就要大病一场。

“这回你失去的

谈话之间，纪遥又是退了好几个。

谈衍皱了皱眉：“你难一都不想见我么？”

“正好路过……所以来看看你。”

“吴桥，”纪遥突然说，“你真的不用再担心我什么了。虽然我还年轻的，但是我现在就敢说，我这一辈里面，不会再有比昨天更糟的日，我已经经历过了最痛苦的，往后，都会好的，你看，今天就要比昨天好。”

“……”纪遥说，“苏忆青……打算送给我的画。”

刚才，他说纪遥睛得厉害那时，纪遥问他知不知，泪好像竟是粘的，可以粘住睫让睛睁不开。

“纪遥……”不知为什么，吴桥觉得纪遥在这些事时，像要哭了一样。

“不是什么？”

“不是。”

“不是……不想见您。”吴桥有艰难地。事实上，正相反。

“都是艺术欣赏方面的学习小组。”纪遥神如常地，“以前苏忆青在我边时，为了能和他讨论他喜的事，我加了很多这样的小组。然而现在……却是再也用不上了。”

吴桥问。

然后，仅仅过了一天，谈衍就过来了。

“嗯？”

“你拿反了，木板的另一面是有一幅画的。”

纪遥手中动作一顿，然而很快就又恢复了动作，“退掉所有艺术方面的群组。”

他把这想法和谈衍说了说——因为谈衍总是可以解开他心里面的结。

“您……”吴桥完全没有叫他来的意思，嗫嚅着也不知说什么，“您怎么来了啊。”

“我也想通了些……那句话怎么说？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他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如上次，也不知是因为已经有过一次经历，还是因为这次他没亲看见那场景，可是，他却有很害怕的觉，怕这事会永无休止。

“……哦。”吴桥将它翻了过来，发现是幅人像，很象的风格，画得应该就是纪遥。

“我没有什么事。”

“嗯，知。”

谈衍没有讲太多话，就只是说：“这是对人生的一次盘剥，千万不别把自己陪葬去，你的朋友也不希望这样。”

他有一想要毁灭现在生活的冲动，两天来始终在持和逃离之间挣扎着，理上告诉自己要持，可上却真的想要逃兵，从军队里逃去，甚至，从世界中逃去。

听纪遥这么说，吴桥也只能又叹一气。

大约一分钟后，纪遥看着通讯上空空如也的群组列表，吐了气，“这回总算是清静了。”

“你知我们吵架的内容吧？”纪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