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谈衍轻轻地说，“我已经知了。”

“你说你想见我。”

“很悲伤。”

本来以为谈衍只会嗤笑一声，现在对方真的站在面前，吴桥只有一不相信的觉。

“……”

“……”沉默了一会儿后，吴桥小声地唤，“上将。”

“我会怨恨战争如此残酷，可是同时，我也谢战争如此残酷。”

对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自己吗？应该不会的吧，一定只是到基地来视察一下罢了。可是，一想到“专为自己而来”这可能，吴桥就觉得连呼都变成有些不对劲了。

“您怎么会来了？”

“我没有办法停止去想……我把那两天的事都拆成一段一段的，然后不停地想，这个时刻我应该这样的，那个时刻我应该那样得的……可我怎么就了一个个会导致悲剧的选择呢？”

“嗯？”

“但你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你也不要过分责怪自己，你没办法永远护着他的，你只能好你自己的事。”

“……”

那天，情绪一开了闸，就情不自禁地说了当时想说的话。

“上将……”

我快不住了，所以想要见您——

谈衍静静地看着吴桥，半晌之后才说了一句，“你好像很累。”

过后吴桥其实是后悔的，他觉得自己越界了，这并不是下级军官该向上级军官说的话。

“什么意思？”吴桥没法明白。谁会谢这可怕的事？

“……”

“……嗯。”

“他……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吴桥此时鼻音很重，“我……现在，一闭上睛就会看见那一晚的血，一安静下来就会听见他临别的哭声。”

意外地看见了熟悉的脸。

他觉得很丢脸。

谈衍叹了气，将吴桥揽了怀里，“我不会说你怎么样都没办法改变，因为事实上你的确是有可能改变。”

“但是，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一切。”谈衍叹了气，“最开始发现心里渐渐回归平静时会有一些惶恐，可还是都会过去的，只是在你心里会有一旧伤，偶尔被及了依然会疼。”

“那您当时是怎样的状态呢？”

吴桥用了很多方法想把信息撤回，但是所有方法全都没能奏效。

吴桥垂下睛，“重光他……不在了。”

许多悲剧之所以让人无法释怀，就是因为，它的发生实在太巧合了。在那天前，没人知它会发生。不去那就好了、不选那条路就好了、发现不对立刻回就好了……似乎就是一个个的巧合，将事情了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些个偶然的因素、无意中行的选择，只要缺失一个，都不会酿成最后的悲剧。于是，怎么都想不通的人们，只好轻叹一句：也许这个就叫命吧。

“因为倘若不是这样，就会有很多人喜它。”

“您也经历过……这事情吗？”

“当然。”

“嗯。”

“吴桥，”谈衍问，“你知为什么自动化的武发展得这么慢么？其实，从科学上来讲，当今战争早就应该摆脱由真人驾驶的战舰和机甲了，绝不应该只有远程控机甲几下的程

“……”吴桥不知应该回答什么。

久别重逢，吴桥言又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