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导，您……”

冯导让她帮忙带带后生，何乐而不为，不过她得先摸摸谢沂的准。有人会被压怕，有人却能迎难而上。

但谢沂居然和他后爸得来，这两天开心的，她这辈什么都经历过了，觉得这人的一辈能到三件事就是极为圆满的一生了——平安、健康、开心。

能有几个人都到？

柜的一排了。如此一来，零钱基本就没存下来，就剩个几千块吧。

她有自己的私心，本来最多拖两天他们就得回家了，看着小和他妈妈也没说上几句话……但她却发现这个女婿对小还好的，小一直缺爸爸。

搞定谢沂之后，晚上冯导给陆斌打了个电话，问：“小陆啊，我这边实在很难调度得过来，你明天早上真的得过来了，八之前。”

洛寒的生日在下半年，他想好好攒一笔钱，买个礼去讨好洛寒。

先拍了一段。

他话还没说完，冯长龄笑说：“那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窦太后的演员叫陈，也是从大陆去香港，如今又回大陆发展的演员，她年纪不小，有五十九了，生得宝相庄严，年轻时是个小人，拿过两尊金隼奖影后，年年都在拍戏，从豆蔻少女演到老太婆，是个实打实老戏骨，好脾气的老太太。

他最后答应还是得到了外婆的，外婆不仅同意了，还赞同他拍戏的。

陆斌在电话里恳求他：“冯导，真的对不住，我也没想到会撞在一起，我一下实在走不开，我明天下午时间过去行不？”

冯长龄皱眉问：“你这该不会因为

谢沂换上戏服，戏服很厚，沉的颜，古朴的纹。冯长龄拍历史剧还是比较考据的，但谁也不敢说自己还原历史，那太妄自尊大了，他对服装的要求就是足够“厚重”，不能“轻飘飘”的，这样才有郑重。他拍的剧演员也不会染五颜六的发，还有个刘海什么的，他是拍历史古装，不是偶像古装。

第二天一大早谢沂就到了，他觉得既然答应要了就要认真。

但因为冯长龄还是担心他，最开始的几场戏还是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戏骨带带他，这场戏是崇尚黄老的窦太后听闻刘彻重用御史大夫赵绾和郎中令王臧，推崇儒术，行礼制改革后不满，把少年天拎去敲打。

小以为她不知他有偷偷给爸爸打电话，可那个谢浚来看过小几次啊？一年都没一次的。如果小没有偶尔给他打电话，他都要忘了还有这个儿了。

初生犊不怕虎，谢沂昨天晚上背了一本剧本，没多少时间，他本来就擅长背书，又正好是记忆力最好的十六岁，背得瓜烂熟、有成竹。

他同时在拍一电影，那导演比自己大牌，不就是捧踩低，看他只是个电视剧导演，觉得自己红，就可以怎样怎样吗？冯长龄冷笑了声，最后问了一遍：“明天早上真的来不了？”

她看着不远在跟副导演回看镜的谢沂，问冯长龄：“这孩学过戏吧？好的……教了倒有可能教坏了。”

这是谢沂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学会的哄人方法，所有大人哄他就是给钱，给买礼，所以他自己潜意识的想法也是这个，甚至他自己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