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指了指后边黑乎乎的小土坡，原本就三条，这会儿再调一条来，终于站不住了，下啪一下砸在地面上。

“我去看看，你招呼几个人把这野猪收拾了吧。”

“郑国喜他怎么样了？”长问旁边的郑化。

猪仔虽小，那也是，而且对于居住在这附近的人来说，放任这群猪仔长大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他们村好几个院都是从这一带引的泉下去，上山检查和泉都是常有的事，要是这片山被野猪占领了，那他们离断也不远了。

“刚刚了药，蛇毒不太好解，大上被啃掉两块，血太多，不知能不能救得回来。”郑化摇摇有些遗憾地说，两只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野猪猛瞧。

那群小猪崽开始的时候还凶，扑过来想咬人，结果被大黄一只只拍了回去，下坡的时候大黄扯着它们往前走，有些小猪被它一扯就从山坡上往下，然后被藤蔓挂住，四条在空中划，有些脆调往山上跑，和大黄玩起了河。大黄面无表情地把这群猪崽拖下山，在它里，这其实就是一群猪。

“阿善叔，你们先走，我一会儿跟上。”虽然不长说不说，对方都已经走远了，但是他觉得还是应该打声招呼，反正只要不倒霉到再碰上野猪，夜晚的大山也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长跟着大黄走到一不不浅的土沟前，果然见到一群又黑又圆的野猪崽，数一数，竟然有十二之多。长扛一大野猪都够呛，实在没力气这些小的回去了，只好在旁边砍了藤蔓，把这群猪仔一只只拴起来，藤蔓的一就让大黄叼在嘴里。

旁边给他帮忙的是他们村里的一个接生婆，不住在他们这个院，大概是有人过去把她请过来帮忙的。这年很少有人在村里生产了，接生婆也已经失业

村里的老九叔正在给郑国喜清洗伤，这位老九叔从前是给人接骨的，他们家有祖传的草药方，对人的经脉位也都熟，常常在村里给人扎针捉松什么的，甚至连哪家的牲畜病了，他都能帮着看看。

好不容易到了院，长拍响了后门，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了，院里气氛还压抑的，大概是因为郑国喜他们的事。长扛着野猪放在院里，大黄拉着小猪崽们跟在后，在过门槛的时候遇上了麻烦，这群猪崽短，二十多公分的门槛对它们来说难度太大，哼哼唧唧地叫一气，就是不来，大黄只好站在门槛上，一只一只把它们叼来。

阿善叔他们家楼下没关门，长自己就上了二楼，后那间屋是郑国喜的房间，这会儿他人正躺在床上，脸上一片惨白，看起来情况是很不好。阿善叔和阿善婶正站在旁边看，脸也都十分不好。

长卸下野猪之后往回看，正好看到大黄拉着那群猪崽往自己家里走，一路上那群小野猪哼哼唧唧的动静不小，院里许多人都看着呢，大黄丝毫不受影响，一瘸一拐往自家走，到了门不去，转看了长一，让他赶过去开门。长脸也厚，当着大伙儿的面，就掏钥匙过去把门开开了，然后接过大黄嘴里的藤条，提起那一大串小野猪直接丢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