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后，温晟殷回到书房，脸上还带着愠，风霁月跟在后面。待到温晟殷落座，他便很自然的站到后，抬手轻轻压着男人的太。

后来，就传来了她母亲被杀死的消息。连术惊闻噩耗，在常夕的墓前醉了半个月，若不是还有两个孩，他大概会死在那里。

“阿珩，我讨厌这里。”十岁的连翘拉着顾珩的手：“我们离开吧。”

村里的人似乎终于记起了连术曾经的付，记起他不眠不休的救治，记起他为了病人冒险去悬崖采药，记起他免费替付不起诊金的人看病……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钟离安确认。

连翘摸了摸撑得溜圆的肚：“大概就是这样吧。”

连翘意外地看向钟离安，：“说不定凶手是个好人呢？师弟你也帮我吗？”

病人。

他们终于记起了，可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说常夕的死亡带来的是痛苦，那这件事便将他们拖了绝望的渊，天翻地覆。

连翘天真的以为当她吃完父亲的饭菜，这样的生活就会结束。啊，的确是结束了，没有人再在他们家门叫骂，没有人再对他们冷嘲讽了。

连术摸着两个孩的脑袋：“阿爹会解决的。”

亡者的家人每天在门哭喊咒骂，甚至掘了常夕的坟墓报复，村里的人在背后指指，不愿意再卖给他们用品，小孩见到连翘二人就朝他们扔石。

“陛下，这样好些了吗？”风霁月问，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地温柔。

因为她的父亲服下了□□，躺了母亲的棺材里。

“也许，只是因为立场不同呢。”连翘叹了气：“对我而言，他是摧毁我人生的坏，可在其他人中，他可能是个好父亲，好夫君，好兄弟，好师父等等。”

找到了常夕，希望她帮个忙。那人似乎有恩于常夕，女人犹豫了许久还是同意了。

“是那些

然而，就在第二年临近常夕祭日的时候，连术因为神恍惚，治死了一个本来不该死的

“因为很快就会结束了，我已经想到两全其的方法了。”连翘眨了眨：“毕竟我长得好看又聪明。”

“好人怎么会杀你的娘亲？”

“国师，朕最近是不是脾气特别差？”温晟殷疲惫。

连翘沉默片刻，了。

连翘还记得那天是母亲的祭日，邋遢了多日的连术将自己收拾利落，穿着浆洗净的白衣，替他们了许多好吃的。

“需要帮忙吗？”

以命偿命。

“嗯？”

“翘翘，阿珩，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珩：“阿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们拖起装着连术和常夕尸的棺材离开了那个村。

“需要。”连翘两手一摊：“师弟，帮师把碗洗了。”

“所以，连翘你的仇人并不是人们中常说的那坏人，”温辞：“这就是你一直没有报仇的原因？”

也许他曾经救过数百人，可这条人命却可以抹去他所有的功劳。他不再是人人称赞的神医，而是害人命的庸医。

“也可能是对方特别厉害，我杀不了他啊。”连翘笑笑：“不过没关系了。”

“那你知是谁杀了你母亲吗？”钟离安问。

钟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