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前两天回老家了。”钟离安熟练地泡了杯茶递给温辞，继续：“庄潋还在被窝里躺着。”

一个不注意，钟离安手上的劲大了些，熟睡的温辞轻哼了

“嗯。”钟离安，问：“还有其他事吗？”

温辞摇摇，开玩笑：“不行，万一小安被欺负了怎么办？”

“师说，她过年前回来。”少年安：“没关系。”

然而再不明白，他却还是老老实实取来帕，替温辞一拭着长发。为了方便钟离安，温辞直接趴在了少年的上，待少年了发，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这孩还惦记着自己去年失约的事，温辞笑：“不去，今年都不去，就在府里和你们守岁。”

“把发再睡。”

钟离安无语：“娶个媳妇就有人帮你床了。”

这孩没白疼。

钟离安：“…………”

这一次他的师父独自离开了近两个月，钟离安每天休息前都在想，大哭包怎么还不回来。

“那你往里面挪挪。”温辞挤上去，长长舒了气：“好和。”

“看什么看，要睡早睡。”少年不自然地扭过。

说到这里，温辞奇怪：“怎么没见连翘那丫？”

温辞起，打了个哈欠，他一路奔波，好几日没有合：“我去沐浴歇息，晚膳的时候再叫我。”

温辞内力厚，哪里会怕冷，不过随打趣罢了，但当他看到钟离安居然真的帮自己捂被窝时，心中好一阵动。

钟离安想了想：“她没和我说，不过有天晚上碰到她一个人站在院里，嘀咕着什么十年。”

温辞眨眨，：“被窝好冷，没人床。”

他撩开温辞耳边的碎发，轻轻抚摸着那人似是瘦了的温脸庞。

温辞去了沐房，一洗就是半个时辰，肤都泡皱了才来。刚房间就看到钟离安披着外坐在床上，倚着床架看书，两放在被窝里。

这可把忠叔心疼坏了，毕竟小庄平时特别勤快，又是他小辈的年纪，便让他在屋里呆着，把外面的活代给了其他仆役。

“我特意在小年这天赶回来，想着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温辞有些惋惜。

温辞假装忘记自己可以直接用内力烘发，故意：“好累啊。”

不要再去了。”半晌，钟离安嘟囔了一句：“上要过年了。”

这样的睡颜钟离安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次，以前是觉得安心，而现在却莫名升起了一怜惜之情。

手指缓缓划到耳畔，温辞的耳垂并不厚，有些小巧，钟离安轻轻了两下，小声：“师父，我很想你，下次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个跟他撒的人是谁啊？

倒是连翘，突然回去让温辞有担心：“她走前有说什么吗？”

庄潋内的蛊虫每到冬季就会陷半休眠的状态，以往是在刀血，他自然要时时动蛊虫，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也带着他整个人懒洋洋地。

说着就要躺下，却被钟离安一把抓住。

温辞只得和忠叔说，小庄小时候苦，落下了病，一到冬天全骨都疼，不能风。

钟离安有时真是不明白，他小时候那个温文儒雅又大可靠的师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