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抓发，似乎是想起什么，跑到桌上打开方才练习的宣纸，小心翼翼将温辞写的两名字裁下来，藏到床的被褥下。

钟离安钻被窝，将自己的小枕挨着温辞的放下，躺倒后两只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大哭包，你害怕一个人睡吗？”

温辞见时间差不多，收起纸笔：“今天就到这里，先休息吧。”

“今晚我们就学三个字。”温辞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钟离安”。

不过这个方法好像并不好用，小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许久，还是抱着枕跑到了隔。温辞坐在床上看书，听到门外有动静，起开门就看到钟离安站在门。

温辞原本也没打算教太久，既然小孩这么渴望识字便随了他的心意。

温辞披着外坐回床上，倚靠床架拿起随手搁在枕上的书，准备将这章看完再休息。钟离安往他旁挪了挪，确认自己闻到了温辞上淡淡的香味时才停下。

温辞拿起帕一边替钟离安清洗一边：“小安，待会是和师父学写字还是直接休息？”

且不说温晟殷面容俊朗，冯琬当年艳压大都，就是看看同为孪生的温泽宁就知晓，等兄弟二人大了，将来不知要迷倒多少大家闺秀。

“写字。”

从浴池上来后，温辞取过一盒药膏，涂抹到小安的伤痕上，又用纱布细细包扎好，叮嘱：“到明天早上之前，不可以解开纱布，否则师父把小安变好看的术法就要失灵了。”

在师父边，一定会变成一个相貌和内心都很好看的人。”

温辞笑笑，提笔在“钟离安”三个字的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钟离安赶摇。

钟离安不由看了神，只觉得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到舒服。

钟离安扒着桌，指了指最后一个字：“我认识这个字，是小安的安。”

“嗯。”

小安脱了衣服，坐到了温辞的边，有些依恋地靠着他的手臂。舒缓了一天的疲惫，让他忍不住长长舒了气。

“那师父就先回屋了。”温辞走到门停下了脚步，再次确认。

“是啊，一个人睡觉好可怕。”温辞忍笑将小孩抱到床上：“小安真贴心。”

第10章第十章

“对，小安真厉害。”温辞指着字念：“钟离安。”

小安摇摇，抓着他的衣袖嗅了嗅：“大

“钟离安？”小孩重复了一遍，仰起问：“那师父的名字呢？”

钟离安：“…………师父，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

“真的吗？”

“胳膊不酸疼吗？”

“真的。”温辞信誓旦旦地保证。

“小安害怕一个人睡吗？”温辞问。

温辞先了浴池，特意背对着钟离安：“快下来，要凉了。”

“怎么了？是烛光太亮了吗？”温辞低问。

小孩以前应该是上过私塾，他拿笔的姿势很漂亮，字虽未成形，却也横是横，竖是竖，加上天资聪颖，很快便记下了。

“才、才不怕。”

待温辞离开，钟离安的小脸立刻垮了。

将宣纸铺平，温辞拿起墨石，一手挽住衣袖一手在砚台上慢慢研磨，宁静而优雅。

“嗯，小安是五六岁的小孩。”温辞整理好衣服，抱起钟离安走向小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