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面经历，祈世多少都知，柳残梦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自然有两个原因。其一，总不能平白让无名教不费一车一卒便得了所有的好啊！」柳残梦温厚笑：「如果煌相信我会轻易所有势力，他也就不是无帝了。他既不信，我也不能平白让人怀疑去了是吗？」

说完，转过去，看着远方的林海。

「江湖五十年来最负盛名的情故事，我自然是听过。」祈世微微叹气，不知柳残梦到底想与自己说什么。

祈世知柳残梦说的，并不是指经集里的印象，当下了：「你画与班布达的自画像上。」

——然后就是柳残梦男扮女装，代替依依前往庆国。随后脱，初江湖。可惜还没正式展一番手脚，便打赌输与九王叔，化苏星文代守边关。

柳残梦突然起词来：「这首你有印象吧！」

「西城杨柳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空。

「你要的武圣庄势力分布图。」柳残梦微微一笑，「厚的，是武圣庄全势力图，薄的，则是扣除七个重分舵后的势力分布图。」

柳残梦见状，继续微笑。「不用怀疑，我虽然一向不怎么真诚，但今天所说之话，全都是真话。你既愿意来，我便也愿意坦白，不过如此罢了。」

「将这首词记在画上，不过因为，我祖父那里也有一张类似的画和题词，是凤翩翩送与祖父的，词也是凤翩翩题的——我祖父与凤翩翩的故事，你应该听过。」

「这是？」祈世第二次问。

祈世开始苦笑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今日怎么这般大方了。」

祈世一怔，手顿住。

「其二，则是回报你刚才的救命之恩。」

「我的母亲上着呼衍氏的血统，从她嫁与父亲那一刻，班布达单于便让人一直监视着武圣庄，不想让母亲生下有呼衍氏正统血缘的儿，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我的生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生下不久便由远在外的祖父抚养，不曾踏中原一步。后来依依生，她虽然是女，班布达单还是心有提防。寻了借，让依依到外探亲，禁依依。」

那幅画其实并不重要，但现在想来，却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他说着，将手中两个纸封给了祈。

「要拿哪一份给轩辕，由你选择吧！」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忘恩善变的柳残梦吗？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面前站的是不是又是柳残梦的影卫了。

……这本就是歪理，偏也确是理由之一。祈暂时无言以对。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时候，一登楼。便作江都是泪，不尽，许多愁。」

梦脸上有着淡淡的苦笑，「庆国由三十六落合为一国，如你所说，三十六落并非人心尽归，朝中也尚有许多反逆之声。此情此景，绝非良机，战争在这时候发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祈世没想到柳残梦会主动说起他的世之秘，心下一动。想到外那宽广的草原，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壮，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培养这样一个雄心如火，总想与天抗争的人。

祈世看着双手的黄纸封，觉双手上托着的，是力重千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