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这里，也该醒了。

外噗哧一声笑，传来柳残梦的声音：「幸好在下对祈兄的还有了解，不曾妄动，省下这千两黄金，幸甚幸甚。」语音未消，他已捧了一片阔大的叶走了来，不知从哪里摘来的，叶内盛了一捧，「祈兄有空算计这些，想来伤势是无大碍了？」

祈动了下，周三百六十骨好像都断过又被重新连接在一起，只怕再动动便会全散架，不由了声。

祈哼了半天：「你我不会吗？」

明天就要作决议。少年天叹了一气：朕明天在此，等你一天。你想好后，尽可过来。

少年天默然不语，转首又问一次：靖叔决定让暗首领之位，你可愿接掌？

「大碍是没有，小碍不少。」等着柳残梦扶起自己，将捧过来。叶上犹带芳草香气，山泉也甚为甘甜，此时饮之，可比琼浆，足了涩的咽，周似也不那么痛了。只是一捧终是少了，三两下便喝完，不由怨：「何不拿酒去取？」

莫要胡说！少年天动了气，过了会儿，又平静下来，你这说法，才是对无尘的侮辱。这一场，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我们只是旁观者，可以看，不可以手。

柳残梦笑笑不请，倚着石坐下。

柳残梦耸耸肩，从怀里扯个破破烂烂的洒，先声明：「找莫絮去，不是我破的！」

祈世缓缓地睁开了。

他闭着摇了摇，调息真气：「只是黑煞掌又发作了。」

睁开看了会儿简陋的，祈角下撇，心不甘情不愿地咕哝：「又少了个机会……本来这瓶该向柳残梦勒要个黄金千两才是……」

祈见他神极为黯淡，休憩得也甚安稳：「你的伤还未疗？」

……

昏黄的火光在一角静静动着，空气隐隐有着腐败之味，上褐的山石糙不平，火光下似有无数的幽秘。

天下着雨，是无尘的泪。他一人站在雨中，不要侍从的遮伞，定定地看着洗心庵，任无尘的悲和怨满了一脸。

惨然一笑，他说：你们自然是对的，我们只是旁观者，靖南府宝与亲王府的争执关系重大，你们全都不会手的。你们都说得没错，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但是无尘呢？惊鸿照影……惊鸿照影！这三角原本便是不公平的，到底有谁来为她痛，谁来为她悲？！

无尘为神仙府大当家的职权！他冷冷地说着：你最后还是选择了云照影，因为他是男，无尘是女吗？！

内没有人，柳残梦生了火后，不知去了哪里。祈再次闭上了，探查内息伤势如何，发觉虽然臆间还是闷得，真气难通，伤势却没有想像中的重。一清凉的真气始终潜伏在丹田，随着真气的运行而慢慢在大小周天动，抚平伤疼。这是……九叶灵芝？！

他沉默片刻：容我想想。

「怎么能不关心！」祈握拳绝望长叹：「你我都伤成这样，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啊！本世虽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背着你飞度关山……哎

「纵有人能治，不知一掌上所的几内力，也是无用。」眉宇微现倦意，畔却扬了个懒懒的笑意，：「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伤了？」

「除了班布达单于，真的没人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