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祈兄搂搂抱抱，祈兄是不是能多怜惜？」

「此话当真？」祈世笑得十分风倜傥。

祈世托腮看得津津有味。

柴在火堆发毕剥毕剥的声响，焦香的味在寒气中越来越，空气靡璨而酥，金黄的火光照映柳残梦的脸，半边明亮，半边影，闪灭不定，益发调他纯善的气息，望之有若谪仙人。

柳残梦没喝也要被自己的呛到了。咳了好半天，险险引动伤势时才停下：「祈兄这话说得在下无地自容。」

「有。」祈世眉飞舞。「柳兄果不愧天下第一人的兄长，勉也算是人啊。」

祈世素来过目不忘，前夜在王府书房，虽只是惊鸿一瞥，转瞬离去，但那画关系重大，自然早在脑海里记下了。当时无瑕思索，只觉隐隐有不对劲的违和。到与柳残梦对话时，猛然省起。柳残梦此时虽已无复少年时期的青涩，五官也由中圆的雌雄莫辩一易而为男的刚邃。但细细对下一下，上挑的凤，纯善的气质，还有似笑非笑的挪揄，多少还是有线索留下，当下恍悟。

这话里有话，柳残梦寒直立，见祈世笑地一拍掌。

祈世没想到柳残梦如此赖，骑虎难下，还未决定

哈……哈……柳残梦珠往旁一转：「哎呀祈兄，快烤焦了。」

觉得柳残梦这苦笑很有趣，换个角度来看，柳公果然是越看越不错的样，好象还耐看的。当下也不放手，继续保持极近距离地微笑。

「那个，如果说在下是人的话，那祈兄就不能多怜香惜玉的心情？」

柳残梦脸垮了下来——就知！

「祈兄你想太多了。」笑两声，柳残梦没想到祈世会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去，一时也不知要不要纠正他错误的幻想。拜托，班布达单于又不是他家那个风皇帝，这误解真会害死人的。

「有结论了吗？」

日落得早，此时申时才过不久，周野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吃饱獐，见时间还早，索将剩下的也烤了好明日带到路上吃。

柳残梦虽是八风不动，笑骂由人，但被这般「情」到无所顾忌，越来越明目张胆，带着挑逗意思的目光上下切割，还是有笑不。

为烤的正是负债累累的柳公。

「没关系，焦了你可以去再打一只来。」

「莫谦虚莫谦虚，其实将柳兄五官分开细看的话，可不见当年一个人胚吗？」

「听说当年在昆仑，昊帝座曾用一副人图，换来柳兄十来天的安份，不知这两者之间可有关联？」

「自然当真。」柳残梦笑眯眯地，将手中烤串往地面一，竟真地往祈世上靠去。

祈翻了个白。

「难怪单于对柳兄念念不忘，将画随携带着，气势万钧却只为生擒柳兄，伤了无数下属人命，却舍不得伤柳兄一寒，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伤了柳兄……啧，君恩似海，连区区这旁观者都动不已，恨不能也以相许呢……」突然伸手住柳残梦下，有些轻佻地打量着，「你说，如果班布达单于知我这般碰你，一路上与你生死相许，不知是妒是羡？」

「所谓人，是要能抱能搂的。不能抱不能搂，我怜惜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