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亮，光隐隐透过树梢，照亮了两人影。

「是啊，拿你当踏脚垫虽然是个好主意，不过比起被单于所擒，在下宁可跟你一起努力逃命。」

一边是蛇公，无论哪边都不是好易与的，祈柳二人渐渐被离了正之。幸好蜂群受祈世那驱虫香一薰，四下散开，林中指挥不便，没有再次合拢上，多少给二人气的机会。但这幽魂林里遍地机关，要速度就顾不了安全，踩中毒飞针翻板坑什么的还好，要是踩中火药就不妙了。但若要安全，每步落脚先思索一番，那只怕早就被狼群啃得连骨都不剩了。

「……你了最正确的选择。」微带傲慢的语气。

目光在祈世上转了一圈，柳残梦想也不想就奋起余力将祈世投向彼岸。祈在半空中打了个盘旋，足尖一踏右足足背，真气转换，略一停顿，拂袖拍向一旁树枝，借力弓弹向实地。

这一番行动虽快，但沼泽似乎更快，祈落定形，柳残梦已陷至齐腰，他略一迟疑，袖内游丝蜿若矫龙，飞绕了柳残梦一圈，将他沼泽。

机关阵内是半步也错不得的，这一错脚，前风景陡变，怪石磷峭，下临崖，清楚地觉到寒风刺骨刮面，祈不由惊了一冷汗。幸好柳残梦一直被他捉在手上，见他一步踏错，脸大变，心知不妙，急急将他拉回，方才摆脱困境。

祈不知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跑了，依稀听到一阵狮吼虎啸。分心之下，脚下落便差了。

汗滴滴过眉睫，带着个人奔波了一夜，祈世此时也有些真气不继，自汗的散发间见到后柳公，也是发白，眉端隐泛铁青之，也不知上伤势撑不撑得下。

但祈心神在霎间为阵法所迷，被柳残梦拉回时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用力一挣。柳残梦虽有准备，祈的功力却远超他的想象，他负伤真气难继，被祈一挣抱不住，两人都随着惯向左侧摔了去。

西方乙之位，以行为主，柳残梦虽及时站直，发觉脚下实地移动下沉，竟是片沼泽。他未察之下，双足都已陷泥泞，泥泞间带着漩涡力缓缓动，粘腻腻无借力。

生死关走了一圈，皆是博命一击，祈柳二人气吁吁，好半天都不敢妄动。幸好越过这沼泽，狼群与蛇群受阻，在彼岸不断咆啸狂叫，却也不敢淌过沼泽，暂时免了切危机。

觉到祈世打量的目光，柳残梦尚有心情一笑：「祈兄莫摆这张脸了，若肯换个角度来想，我们现在的状态已经算好了，至少现的只是狼，而不是更凶猛的狮虎豹……」

祈世抹了把额际冷汗，目光复杂地看向柳残梦。柳残梦半都陷沼泽过，自难免沾染了一秽，此时掩鼻皱眉，眉低地都快掉到鼻端。而一向最有洁癖的祈世，却似突然鼻了般，没半嘲讽反应。

柳残梦抬，看了会儿祈，老老实实地耸肩。

「可是它们会现又不是我的错。」柳公嘀咕着。

方才生死瞬间，柳残梦有两个选择，一是先将祈抛，让祈安全后再救自己；一是趁祈心神未定前，以他为踏垫，自己一人落向彼岸。前

「闭上乌鸦嘴！」祈世脸都青了，一声，「拜托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