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白霂远的表情，言慕之知，他应当是不知的。

白霂远有心慌，他伸手递过去，言慕之迟疑了一秒，方才握住。

白母就坐在沙发上，见人回来也没动，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现在就是那一刻了吗？

“对不起。”白霂远笃定地打断了白母的话，他的笑容依旧温温，手却不容置疑地握住了言慕之的手：“我是不会放弃慕之的。”

言慕之看了一白霂远，到底还是应了。

看到两人叠在一起的手，白母微微笑了笑：“看来你就是慕之。”

言慕之跟了上去。

白霂远蹙起眉。

“小言，如果你有了什么想法，再和我联系。”白母淡淡：“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晚上我还要去一趟。”

他的目光和去的时候有了明显的变化，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么便是更加淡漠，又有一莫名的茫然。

言慕之微微颔首：“伯母好，”他犹豫片刻又轻声：“生日快乐。”

那是一份注资合同，时间是五年前。

然而白霂远没有让他等待太久，推开门便回过来，伸手递给言慕之：“走了。”

白母似乎是有意外，秀气的眉拧起来，半晌方才笑着应了：“坐吧。”

没有任何风声鹤唳的模样，言慕之有担忧地看了白霂远一，白霂远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

本来如果没有皇翼，现在这笔钱对于剑啸江湖而言已经无关要。

他随着白母到了书房，门关上，白霂远在客厅淡然自若地喝茶。

这一聊就是一个小时，言慕之再来的时候，神情依然是平静万分的，然而他看向白霂远的目光却是复杂得很。

他的语气那么平静，目光也是温和的。

白母似乎是微微怔了怔，忍不住：“如果你放弃小言，哪怕只是这一段日，妈也不想到这一步，妈……”

她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像是那天在电话里面一样。

五年前，剑啸江湖刚刚起步，这份注资合同来源是一家白氏的关联企业，也不知当时的白霂远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又恍惚之间觉得那么远。

半晌，她方才转过来：“霂远。你回来了。”

然而因为皇翼的虎视眈眈，一旦这笔资金撤，很可能皇翼便要掌握剑啸江湖的控制权。

否则以白霂远的骄傲，怎么可能接受来自于白氏的注资？

“我想过了，有些时候扭的瓜不甜，今天既然你们回来了，我也要和你们说事情。”白母淡淡，接过了白霂远递过去的茶盏，又将一叠文件丢过来：“这些东西，既然你们不需要，白氏也就要撤了。”

言慕之看了一，立刻明白了白母的意思。

白母蹙起眉，片刻方才笑笑：“是么？慕之，不介意的话，我们来聊聊？”

白霂远盯着那份文件看了片刻，角微微弯起来：“这些年多谢您了，妈。”

“怎么了？”回去的路那么熟悉，言慕之却觉得一切恍如一场大梦。

她的动作很慢，目光也是微散的。

十指相扣，却是各有心思。

在后面。

他的角没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凝重。

言慕之微微颔首，又看了白霂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