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轻笑，不知是不是烟多了，他觉得自己轻轻的、洋洋的，走快几步就能飘起来。

韩庆抢下他嘴里的烟：“少吧。一天烟都没断过，我现在看你都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楚了。”说着顺手把烟放自己嘴里。

他们走下贴满广告的外楼梯，慢慢踱步到停在公厕外的跑车。这车放在城中村里实在碍，还好下午没什么人，没被刮个大脸，也没被扎胎。

颜止浑不在意：“你这车开到200也没觉，环路车太多，要不还能再给油。”

他们待了一个多小时，再待下去韩庆就要给洪斐洗衣服了，颜止才把他拖走。颜止叼着烟说：“师起床气大，一会儿睁看到你摸她的东西，再把你给撕了。”

秋时分，天黑得早。他们驶过几个村之后，国两旁渐渐陡峭起来，山岭像土地凸来的骨，森然地宣告来访者：老实，这可是我们的地界儿。

颜止缓缓驶过了两个弯，问：“这山有多长？”韩庆舒服地倚着后座，回：“一百五十公里左右，你要速度够快，一小时多能到祖谷村，从那里开始就是鸣奕县了。再往北走两百多公里，能见到大草原.....”

这样转了七八个弯，车逐渐降速，再绕过一山，前赫然现一片开阔的山谷。颜止转下车窗，冷冽的风立即满车厢，向外一看，一边是山，一边是三十几米悬崖。

吗，唉，多半不会。”

颜止自小就待在黄沙万里之地，门见到的不是大楼，就是满目光秃秃的荒漠。他还是第一次来北方的山区。在险山峻岭侧旁，他也不懒洋洋地躺在座位上了，转看着晚霞中渐渐褪去彩的草木，不觉肃然起敬。

☆、玩命

颜止没搭话，他踩下油门，车听话地往前飞奔，不到十秒时速就超过90公里。这九岭不算陡，但弯的弧度特别大，常常看不到对面的车。时不时会有大卡车慢慢地从对面爬过来，等绕过山打上照面时，大车亮如灯笼的车灯已经近在前。颜止急急打着方向盘避开大车，有几次距离悬崖边不过几厘米。韩庆在副驾驶觉自己快悬空了，他心加速，心里有个清醒的声音在说：“还

韩庆：“刚到人家的门，连玄关都还没去呢。坐好了。”说着猛一加油，车向前窜，见前面就是山，韩庆稍微了下刹车，方向盘转了半个圈，车就轻巧地摆了过去。

韩庆停下车，扣好了领的扣，：“真冷。你来开？”

韩庆：“没错，再过半小时环路要堵成停车场，你得一路踩刹车。”他突然想到一个好玩主意，“这时间我们别城了，城玩儿吧。这里开一小时能到九岭，那儿盘山路九曲十八弯，够你耍的。”

他低声问：“到地儿了？”

说完也不等颜止答应，直接把他推到副驾，“我来开吧。”

于是，颜止刚刚从病床上起来，就被带到了180公里外的山区，旁边那位还是酒驾。见迈表很快就飙升到200以上，一路奔向渐渐黑下来的荒郊野外。。

颜止，下车换了座位。山间冰凉的空气冲鼻里，直钻脑袋，给了他一恰如其分的刺疼。

韩庆说：“还是你开吧。你开车猛的，这城里的环路都敢上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