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这趟去黑川摸了一颗什么样的瓜啊，让你这么样忧心忡忡的。……好，若这些不省心的东西打算合一块儿打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萧煜把下颏搁到廖秋离的右肩膊上，闭着，死赖脸的“充小”。实际也小五岁，但这位吃的苦多，早就自个儿给自个儿当家了，充小撒都生。明明不熟还要来，那是不得已。这是他从南到北一路琢磨回来想的唯一一条主意，廖秋离的脾外内，且吃不吃，来了一回差儿搞砸，当然得改换战术，“猫耳朵我娘也会，有一年……记不得是我几岁时候的事儿了，

也凑巧，那天夜里廖秋离怎么也睡不好，翻来覆去的，一夜梦，寅时末尾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披衣起，从内室转到了灶房，开灶火烧和面，想着自己一碗“猫耳朵”吃。他这儿背对着灶房门，边面团边想事儿呢，冷不防跌一副火的怀抱当中，吓得他连盆带面粉脱手砸过去，盆和面粉被另一只手接住，耳畔响着一条久违了的嗓：“半夜不睡觉，到灶房吃的，你是耗托生的吧？”

卯初，天还黑得很，将军府的门房见将军这时刻从外来，不说吓一也是不容易想到的事儿，因军营离将军府极近，若是回来的时辰过早或是太晚，将军一般都宿在军营里。这回破了常例，想是让相思给的。

“……没想过。这些人谁也当自己是老大，到一块儿还不得即刻打起来？”

“行，大概明白了。你说啥是啥，这回我认栽，有天定朝太平了，记得让老赌个痛快，不许拦着！”

“定朝自祖立国以来，一直就没有真正太平过，北边的北戎，东边的倭人，西边的大，南边还有个胃越来越大的属国新罗，你想过他们会联手么？”

萧煜没明说谁可以拉拢、谁好威胁、谁能收买，谁非得打，陆弘景不用他明说，这默契还是有的。

“……各个击破。拉拢可以拉拢的，威胁好威胁的，收买贪小便宜的，最后再碰，打那个必须得打的。”

“为了分一块，所有的争执都可以暂时往后靠，哪怕事后狗咬狗，事前事中都可以忍。”

知来的是人而非鬼，脾气和胆气一同壮了，回嘴回的快：“好了，盆还我，好了有你一份，这样行了吧？”

“……你不是要烧火的么？”

“说自然要说，怎么说可是个大难题，要不你先让在那边的人探探风，看有几成把握，若是那边愿意这么办，我这儿也好说话。”

一句话让那货角一，他不发牢了，等着他把话说清楚。

第22章小别胜新婚

“别动，就这么呆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好，我替你烧火。”

两位将军打哑谜似的说了大半个时辰，大局定好，看看时辰也到了卯初了，两人简单吃了碗面，各自有去。陆将军去了趟关外，萧将军回了将军府。

“这事儿你这趟回去得和你那皇帝堂兄商量商量吧？不然我这儿擅自和那边联络了，不好就成了‘里通外国’了，这罪名可难听！”

满嘴要替人烧火的这位也就是动动，其他地方纹丝不动，要搂的还是搂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