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这些钱的金额显得有大了，就算是兼职，一个月能有五千账？孟昶看着另一页上面的“20000”陷了沉思。

“比如说如果她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她既要从母亲那里拿到生活费，又会自己打工挣钱给母亲看病，那么几乎所有的钱都是在她母亲上，那么就没有写清楚每一笔钱的必要了。”

“嗯。”

当初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梁三听了案情经过，第一时间就持认为金玫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而且事件背后绝对另有隐情。

“理由我也说不来，”当时的他突然站起来说，“我就觉得一个好好的年轻小女孩儿不会这么容易就不想活了。”

只是这加密方式，为什么不是用在可能被利用到诈骗上的家人的号码上，而是其他人？这些人比她的家人更重要？或者说，更需要隐藏？

就跟外边雪地里的杂草似的，冻也冻不死，你看它枯黄了，用力去、来，使了吃的劲儿也不来。你把它的叶全割了，寒天一过照样给你长绿叶儿来。

公事公办的对话。

“嗯？”

“要不打个电话过去试试？”梁三问。

“为什么？”孟昶顿了一下，“你还是持金玫不是自杀？”

“为什么只记数字，不写用途呢，这样不是没办法知到底因为什么钱了吗。”梁三低声。

“为什么这么说？”

梁三瞥了孟昶一，悄悄挪动了一下，坐到了他旁边的那个椅上。

西，查联系人和通讯录吧。”

孟昶翻看着金玫的那本笔记本，虽然注意到了，但是没有表示什么。

梁三把手机递到孟昶面前，“你看，除了标来几个亲属，其余的居然全都是用字母标来的。”

说起来梁三自己也是一个求生望特别烈的人，连带着他认为周围的人、或者说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应该像他一样，只要还有一饭吃不会饿死，就不能因为别的什么大儿事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就算是饭都没得吃了，上就要饿死，他就是咬下自己上一块吃了也要活下去。

“她的通讯录也奇怪的。”梁三突然说。

或许他自己并没有自觉，但是作为站在他边的人，孟昶常常被他这无端的向上气息动，好像自己在不断地沉下去、沉下去，他就是那个趴在悬崖边上伸手把自己拉住的人。

孟昶慢慢翻到下一页，金玫的字很工整，连涂改也很少，“或许使用和获得都是针对同一个对象。”

笔记本是一个很普通的壳本，质外壳，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甚至金玫都没有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翻开见到的扉页上写了一个简单的“J”。里面的内容也不多，只有几页，全都是数字和加减符号，像是用来记账的。

的确。金玫的通讯录很长，但是居然全都是用ABCD标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些不规则的数字，像是把这些人都跟商品类别似的标了来。

如果说这是她的个人趣味，一个音乐专业的女孩也不像能够喜数字到这地步的人。她在隐藏什么？为了让陌生人即使拿到她的手机，也无法知晓她的联系人是谁？

那时候孟昶刚被他救来，整个人心理状态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