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看着满面泪痕，视线涣散，显然是被自己吓得不清的库卡，神明明灭灭，心中的那邪火虽然不说全消了，但倒也不若先前那般难以压抑。

下来，右手握着枪，一步一步走到了库卡边。

库卡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思考着如何才能争取到最大的活命机会，一时间脑里倒是一片清明。咽了咽，库卡顿了一下，随即条理清晰地，“是，因为我的疏忽，确实是对老板造成了一些不可原谅的伤害，从这一来说，我罪该万死。但是，楚先生您杀了我，除了让世界上多一堆垃圾外，对您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好。”

虽然库卡的声音里带了些噎的鼻音，但是好歹也算是畅地将意思表达了来。楚璟略有些玩味地挑了一下眉，冷笑地反问，“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你以为……你是什么份？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你一命？”

“对、对不起。”库卡看着楚璟那双冷冰冰的纯黑瞳，脑里一片混沌，使劲了鼻，张了张嘴，吐的声音喑哑破碎，“我，我没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楚璟知，自己的骨血里一直充斥着一带着暴望的因，尽他平时一直克制的很好，但是只要某个一旦被激发，那么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

“为什么？”楚璟半垂着睫，似是有些好奇一般地问。

把自己称作是“垃圾”，这觉真是……库卡在心里泪满面，但是表面上却不敢表现来，继续侃侃而谈，，“留下我，我才能为自己的过错行弥补。虽然我的战斗值不…

“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我……”库卡看见楚璟将枪收了回去，一直绷着的神经稍稍松了一些。抬着小心翼翼地瞥了楚璟一，见他中虽然依旧冰冷，却没有了刚才那让他胆寒的森，结了好一会儿，才觉到先前简直觉快要停止的心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率，“对不起，这次事故责任大半在我，楚先生你想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意见。但是请求你留我一条命……我还要照顾我妹妹。”

“对不起？”楚璟冷冷地笑了一声，语气里还是带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暴怒，“你知你的一个失误，你的一个意外差送左去见上帝么？你该庆幸，左他命够大，被你这么玩了一次竟然还有命在！”

“库卡，你知么，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想要亲自动手解决一个人了，”楚璟用枪挑起库卡的下，轻轻地笑着，“你真是该死。”

“楚先生……我知你不会杀我的。”沉默许久，库卡才佯装着镇定，鼓足勇气。

楚璟呼了一下，再次看向库卡的时候，中略带了些嗜血味的神缓和了些，松开手将枪收了回来。

说实话，他的不得承认，一开始听完左以渊的话，他心里确实升起过一丝杀意。

楚璟面上没什么表情，就连语调也是平平板板地听不什么喜怒。库卡没有办法揣到楚璟真实的想法，也不明白楚璟到底是要怎么理自己，一时间真是连哭都哭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