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一条就过，”施歌导演说，“天上就黑了。”因为收到了个雾霾橙预警，导演将接下来一天的好几场戏提到了下午。

因为雾霾橙预警，不差钱的剧组直接给演员们放了个假：“明天休息一天，后来再来上工。”

“哎~！”总是在摆手机的化妆师在这天气里被迫暂别了手机，很难得地及时答应了声，“你俩别动~！”

“……”看着肖凌霄再次变大，周瑾初又再次替他焐了焐脸——这已经是一天中的第四次了。

“咦？！”肖凌霄兴奋了，“也在这吗？”

肖凌霄走到了位置，才刚脱下风衣给周瑾初的助理，便到一劲风夹杂着尘土直扑过来，得他连睛都睁不开，连忙本能般地侧过去，用后脑勺对着大风来的方向。他的假发发梢七八糟地打在脸上，两只人造的狗耳朵不停地要被飞去，在寒风中猛烈地抖，一阵一阵地扯着正别着狗耳朵的发。

肖凌霄害怕会丢了耳朵，伸两只手住了它们。

“那……？

“周瑾初，”他有一郁闷地问，“那，明天就见不到你了是吗？”

肖凌霄比周瑾初矮一些，但也没到矮一的程度，只是拉到前肯定无法挡住。

“瑾初……”施歌导演看着周瑾初的样，有纳闷地说，“你很照顾肖凌霄啊，跟以往都不太一样——”

这阵大风很快过去，周瑾初看了看肖凌霄，说：“都了。”

这回，单单是被周瑾初一摸，肖凌霄就觉得浑血沸腾，连冰凉的指尖都被冲得燥起来。

他转看回去，发现是对面的周瑾初替他挡了一下。周瑾初将他拉到了前，一手提起还没有来得及脱掉的外左半边的衣襟帮他遮了遮脸、挡了挡风。

，随着时间接近傍晚，风也越刮越大。

第47章拍摄（七）

“哦，”周瑾初忍着笑，“那明天来对对戏吧，你的最后一场外景关键的，多排练几遍也很好。”

“当然不了——这天气怎么可能在室外？”

对面的周瑾初拉了下肖凌霄，肖凌霄也没太注意。

一下离得这么近，肖凌霄又是面红耳赤。他看着周瑾初骨节分明的手，还有他熟悉的下和结，没来由的“咕”了一声。

所有人都非常兴，只有肖凌霄不兴。

“想……”肖凌霄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顿了几秒之后又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想和你演戏啊……怕断了之后觉就没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去拨肖凌霄额前的发。

“是！”肖凌霄说，“一定鲁力！……鲁力！……鲁力！我去，努力！！”

“化妆师！”导演却是喊了一声，“过去看看！”

“嗯？”周瑾初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笑，“嗯，是不一样啊。”

“嗯？”周瑾初嘴角又勾了一下，“你很想见我么？”

“……”肖凌霄一句话都不敢说，翻着珠盯住周瑾初的手，心里的鼓打成了四重奏。

他只是觉得突然之间风小了很多。

只剩下最后一场时，已经是将近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