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光璀璨，人鱼在海中尽情地畅游嬉戏。对于岛上时不时现的一些兽人也不再大惊小怪。

「如果，要你离开倾注了毕生心血的族人，你会怎么？」

过了好久，菲利斯才缓缓开，清灵的声音中，带著他也无法明了的困惑。

「我的族人就算没有我也同样。甚至比起我在的时候，表现得更加令人惊喜。」

独自站在悬崖之上的纤长人影轻轻应了一声。

「今天的检查已经完了，伊和宝宝都很健康。」

伊这才破涕为笑。仔细一看却很容易就会发现，伊的中本就没有一丝哭过的痕迹。

菲利斯长长

就这样，再的钢铁也成了绕指柔。基赛化悲愤为力量努力「人」，众人期待中的宝宝很快就诞生了。

「……」

凯恩眨了眨，半晌，轻轻扬起了嘴角。他知菲利斯的意思。

很多东西已随著时间慢慢改变，包括人鱼岛的族规、禁令；也包括他们对兽人的敌意与排斥……

是信任……吗？

该死！他忘了伊也是人鱼！他想说他只是讨厌被菲利斯利用，但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恶，他到底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唉，我没有不开心。」基赛扯动嘴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凯恩……」菲利斯看著远的海，神略有些迷茫。「所有兽人都尊敬、崇拜你，对他们来说你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可以说，他们离不开你！」但是，人的生命终究有限……

「我很兴，真的！」算了，生就生吧，只要伊开心就好。

「当然。」凯恩轻轻笑了，对这菲利斯顽地摇了摇指。「有一你说错了。」

凯恩缓步走在熟悉的小径上，路的前方是一段耸突兀的悬崖。

他回过，冰蓝的眸，复杂得看著前这个男人。

「到了那一刻……你真的会像现在这么坦然吗？」

「我只是扮演了引导著的角。兽人自始自终都很优秀，我对此信不疑。」

「菲利斯，我想我会很兴那一天的到来。」

海风清而，带著淡淡的腥味，拂著的每一分，似乎也走了所有的喧嚣和烦恼。

菲利斯注视著凯恩定的神，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信与洒脱。

尾声

汹涌澎湃的海浪一个接著一个冲上崖，泛起一层层白，发一声声轰响。举目看向远方，波澜壮阔的海和远天衔接，浑然一，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菲利斯，我不是神，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我的族人。到了那一天，我会很果断的放手。」

「什么。」

凯恩说完，闭上受清冽的海风，脸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想起兽人独自面对人鱼大军时的那份勇猛与智慧，凯恩中的笑意更甚。

真是一个比太还耀的男人。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比任何证据和事实都令他信服。脸上那份自信坦然的笑容，透著一份庄重的威严，奇迹般的，令人无法、也不想去质疑他所说的话……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