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菲利斯要说的竟然是这些，优一时间愣住了。

「我……」优睁大了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有，哥哥和族人都很疼我。」

「我……我很快乐！和哥哥还有族人在一起，我过得很快乐。」

优伸手，沿著椭圆容中齐奥的脸线条轻抚，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孩气的模样呢。

优听到这心中一颤，悄悄挪向齐奥的方向。菲利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灵动的眸微微一暗。

菲利斯闭上，脑中仿佛又现了两遍年前那个男人的影，喊著要他住手，放过人鱼……呵，是他错了吗？他不过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他一手创造的灵落蛮荒的兽人手中，舍不得丽的伊甸混异族的血统。

就连这个小家伙也站在兽人这一边……他心中好的人鱼王国，也许在很早前就已经梦碎了。

「没想到人鱼却越来越弱，而兽人则茁壮大起来。丽的灵在野蛮的兽族面前不堪一击，我始终不明白，耗尽许多人心血、小心翼翼守护的人鱼，为什么比不过在蛮荒中成长的兽人。」

「薰吗？我记得他。」

虽然听不懂，但是优却不害怕。因为他可以从凯恩的脸上看到惊喜的表情——人鱼的未来虽然渺茫，却不再绝望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优始终安静地立在一旁。他知菲利斯不是常人，就连凯恩也和普通人不同。

他，真的错了吗？

菲利斯轻轻叹了一气。「更可怕的是，他们中的一分开始互相引。人鱼的基因太过脆弱，一旦和兽人结合便意味著族的灭亡。我不得不把你们分开。」

菲利斯收回视线，眸中转著华的异彩。十五年前的少年，曾经为了族人和他据理力争。

「是吗……从古至今，我一直在努力，想将人鱼创造成最完的族。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能取代兽人，成为这颗星球的主人。」

他从小在

菲利斯轻轻扬手，大殿中央现了一片混沌的影像。渐渐地，混沌退去，一个模糊却熟悉的人影逐渐成形。

优记得那个人，正是兽人落的族长——凯恩！

「优，生活在偏僻的海岛，你快乐吗？」

他们所说的话优一也听不明白，但是优知，凯恩和菲利斯的对话，将会成为决定人鱼命运的关键！

「他质问我，为什么他的族人无法回到主岛，仅仅是因为尾的颜吗？优，你呢？是否因为没被重视而怨恨过我。」

沉睡的鹰人收敛了狂放之气，不再释放炙炎如火的力，却也同样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动。

菲利斯的声音轻轻想起，一丝哀伤从眉宇间逸。

他的指尖上对方的额，过俊朗的眉目、直的鼻梁，最后落在抿的薄之上。

「齐奥……」优低低呼唤他的名字。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这个家伙纠缠在一起。

救他，对吗？」菲利斯抬看著远方，过了好久，飘渺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这里曾经是人鱼的天堂，我所创造的最丽的伊甸园。但是伊甸不该拒绝所有的人鱼，不应该在你们之中分低贵贱。」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