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你明白吗？”

计修宴伸手捂住周敏的嘴，那个死字让计修宴心慌，将周敏紧紧搂抱在怀里，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恨不得将这个让他患得患失的女人塞进肋骨之中，时时刻刻揣着，不分不离。

周敏轻声笑了出来，点头回应他：“好，我做好准备了。生生死死，永远和你缠在一起。”

计修宴手微微一顿，随后更加收紧：“嗯，知道就好。”

空荡荡的心，在这一刻因为怀里的女人被彻底塞满，而他再也无法自我欺骗，把周敏只当平常，她成了自己口中最鄙夷的软肋。

可他，甘之如饴。

凉城郊区，荒山万人坑的地洞中。

公子朔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来带山洞时，就看见上官雅一身青衣仕子服，双手怀胸，一脸嫌弃的冷漠倚靠墙壁，远远看着木栅栏里黑兮兮，骨瘦如柴的一个流民，四肢痉挛，七窍流血的痛苦嚎叫，狰狞抱柱撞头。

“你还没放弃那蛊虫的实验？”

公子朔拧眉扫了眼脑浆迸裂又死在木栅栏里的流民，偏头看向脸色因为流民又死了而更铁青和带着一丝不正常疯魔的上官雅。

“你能找来的就是这种废物吗？连三天都没撑过去。”上官雅声音怨毒的抱怨着，斜眼乜了公子朔一眼。

“这里是凉城，你以为无声无息在城内抓走几十个流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公子朔语气冷了下来，随后想起自己来此的原因，立马问道：“我问你，周敏是不是您派人抓的！”

上官雅上前的脚步一顿，神情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上官朔：“……你刚说什么？那小贱人怎么了？”

唰！

宝剑出鞘，锋利冰冷，泛着阴寒之气，剑尖直抵上官雅的脖子：“上官雅，注意你的言辞。”

“哦哦哦，我忘了，那小……”剑尖上前一寸，直接刺破上官雅脖颈的肌肤，血珠顺着白皙的脖颈蜿蜒，弄脏了洁白的衣领，上官雅及时住了口，将她后半句话吞了进来，可脖子上的刺痛感却让她笑的更加张扬，举起手，用两根手指捏在剑锋上，将其推开：“别生气啊！我知道，是周姑娘，对吧，是你的——周姑娘。”

上官雅的声音刻意放得很黏腻，像是捏着嗓子学人娇滴滴。

“上官雅，你又在发什么疯？！”公子朔眉头狠狠皱起，总觉得从上官雅收到柳绿的来信，说‘补血丸’有问题后，她就越来越癫狂，最近似乎更严重，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越发趋于变态的发展迹象。

“发疯？！”上官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捂着嘴，嗤嗤娇笑：“我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清醒。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最后半句话，上官雅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随后像是发疯一样，小跑到木栅栏出，指着那里面死相极为恶心的流民：“你看看，你快看看，他死的样子，壮不壮烈，惨不惨？”

“上官雅，我不是来这里跟你废话的！”公子朔一点都不想听上官雅说这些，他现在满心都是周敏，尤其想到周敏被不知名的人劫走，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他就心急如焚，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