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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默,针可落闻。
祁昊天眯了眯眼,神态端肃的凝视着三米之外的青年似乎在思考,项杰明却因为祁昊天的做派和青年的话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喉咙口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人要的东西是极度危险的,他心下不安挪步到祁昊天旁边,低声:“三少,这个人透着古怪,万不可轻信。”
青年即使听到了项杰明的话,也不在意,他只是瞳孔幽幽的盯着祁昊天,等着他的回答和……态度。
祁昊天敛眉漆黑的瞳仁好似寒夜的星光,一片肃冷:“我哥哥和你交易的是什么?”
青年因为祁昊天的话,嗓音中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第一次有人活着离开了活体实验,这般忍耐力令人惊叹。所以我也想让你哥哥帮我完成一个小小的实验。”
他边说,边用手指摩挲着手术台光滑冰冷的台面,每一个字都好似毒蛇的蛇信,嘶嘶作响,透露着未知的用意和不知善恶的用心。
“你让三少做你的研究猴子?你做梦!”
项杰明听懂那青年的一丝后,第一个破防,尤其是知道对面之人还是恶名昭彰的731实验室中的副教授,这简直就是送死的行为,没看见那手术台上一分钟前刚刚还躺着一个被他活生生在母体中取走孩子的尸体吗?
疯了才会相信他口中所说的实验是一个‘小小的’!
不出意外,他们就是直接造成大少真正死亡的原因。
他们就是仇人,谁会把生命交到仇人手里。
对于项杰明的破防祁昊天一直没表态,或者说从那人说完要求后,祁昊天只是楞了一下,随后就是直勾勾的望着他一语不发。
“周敏,我该相信他吗?”
祁昊天忽然点到身后周敏时,可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那男人的手腕看,那手腕上有一条很老旧已经磨损严重,颜色都暗沉的平安绳。
平安绳上吊着一个磕碰了缺口的寻常玉扣,玉扣里似乎还有模糊的划痕。
周敏听着祁昊天那奇怪的‘求问’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从祁昊天身后走出来,抬起头那刻,她的目光望向青年,有些茫然的颤抖,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握着拳,指甲扣着掌心的嫩肉。
“……你,是我弟弟吗?”
周敏的一句话,令一直和祁昊天说话的人,顿时变了脸色,视线落在周敏身上,望着她的视线又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平静和想要亲近又不敢的靠近的忐忑。
“你,想起了哪些?”
比起对祁昊天脸上那阴阳怪气瘆人微笑不同,面对周敏,祁昊天明显感觉那人脸上的情绪是真实的,真实的小心翼翼,而非面具。
周敏从祁昊天身后走出来,一步一步地靠近他,随着周敏的主动靠近,原本懒散随意站着的青年莫名的正经起来,挺直了背脊,一眼不错的看着她似乎还有一丝面对久未见面‘家长’的紧张以及……情怯。
“记忆里……有个总爱跟在我身后的病弱孩子,拉着我的衣角害怕的叫着姐姐。”
“我们好像被关在一个满是人的笼子里。”
“我们,好像活的很辛苦……很辛苦……”
周敏说出那句‘很辛苦’时,人已经站在青年手术台的对面,面露困顿和迷茫的看着那人,而那人也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周敏。
两人默默对视那刻,似乎只要那青年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周敏。
周敏哭了,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明明那青年给人的感觉就是危险变态,可周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不会伤害她。
那种亲近源于本能和习惯。
是藏在骨子里的一种源于血脉的呼唤。
青年看着周敏落泪那刻,脸上的意懒阴翳终于绷不住了,伸出手想要帮她拭泪可刚刚抬手却因想到了什么而僵住了行为又收了回去。
“你别哭,我心疼。”
青年看着周敏,垂下的手握紧了拳,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害怕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是一场梦。
十年了,他和姐姐分别有了十年。
这十年,是和姐姐的约定所以他挣扎着活下来。
姐姐,是他在这座恶魔城中保留下来的,最珍贵的仅剩温暖。
在无数个看不到希望的尽头,她就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勇气和期翼。
“我,想不起来了……你真的是我弟弟,对不对……”
周敏哭的不能自抑,看着青年那双眼睛,逐渐和记忆里那个夜里害怕到只能抱着自己不停喊姐姐才能入睡的病弱男孩逐渐融合。
“对不起,我,我好像……好像生病了,我,我不记得,我……”周敏伸出手想要碰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