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黑清的声音把乔振刚从摇曳的思绪中拉回，他从玻璃上注视著他，留心他在说什麽。

违和，好像这个正坐在他边，专注的开著车的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一半，离豪富开门早了九个小时。”乔

“以後会一直这样？”很自然就问了。好像还是第一次这麽心平气和地和黑清谈。

“转弯。”看到前方现一个路，乔振刚说。

然後就沈默起来，原本两人的相方式不是血腥味十足的针锋相对就是连人也压得死的沈默。应该已经熟悉的事情，今天觉起来却分外的沈重，甚至难耐。

“什麽？”恍惚的问。

“下次再骑在我上吧。”开著车的蛇族男人一本正经地说。

“什麽时候？”黑清面无表情的直视著前方。

“没有。我不认为有什麽意义。”黑清回答的很脆。

乔振刚有踌躇，好像是在“问”还是“不问”间挣扎，最後还是对自己无法掌握的信息的恐惧战胜了羞怯，咬了咬牙，“在、在床上时……”

妖蛇（28）

“你内残留的药会加快伤的愈合速度。”确实是在解释。

“伤痛吗？”映在玻璃上的男人的嘴微微开启，声波在狭小的车内传递，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乔振刚耳中，震著那层薄薄地鼓。

“不，只是暂时的。现在你的伤愈速度是受到药效的影响，并不正常。过一段时间药效消失後，便会恢复。”不过这样一来，像他上受的这伤，就大概要半个多月才能康愈了。

“这就好。”乔振刚松了气。这怪似的的质虽可让他少受苦楚，却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一难以名状的悲伤悄悄爬上他的眉。

“豪富不是一直走吗？”蓬莱吃饭的地方黑清只认的“豪富”这一家。不过疑问归疑问，他还是听从乔振刚的话，向右打方向盘。

乔振刚没有说话，他在内心里已经接受了黑清的答案。维持著靠在车门上的姿势，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玻璃上仍倒映著他和黑清的影像，一大一小，同样清晰，却仿佛不是存在於同一个空间。

这是一个泪多过於笑的虚无之城，每个人泪的方式不同，的却是同一泪。

乔振刚听到，听得很清楚，却无法理解。没有重要的真实。

像是忍受不了这让人不舒服的气氛，乔振刚开了，有些迟疑，“刚才我有没有说什麽？”

其实并不期待黑清会回应，他却顺理成章地接了话，“伤很快就会好，你不用太担心。”好像是在解释。

乔振刚一楞，“畜生”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这样咒骂，事实上却没有。他只是红了脸，红的似可滴血来。

车窗外是灯辉煌的“蓬莱”，一个收藏传说的城市；每一盏灯火下都有一个或悲或喜，或心酸或隽永的故事；这里每一秒、每一刻都有新传说诞生，旧传说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