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许久，克里斯闭上长叹一声，算是默许。

——我可以引荐你去库尔里德的音乐学院。

赶来的约克汉教授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别墅，递过一杯红酒，望着他的脸摇叹息。

这个约克汉教授的用意？

一切不言自明。

“我去跟他说说话。”

“还是你多去和他说说话吧，他喜听你说话。”罗布尼茨从袋里掏一张照片递给他，“赫里是个胆小鬼，他醒着时候不敢说的，现在我替他说了吧，至少，要让你知他喜你。”

“造成今天这局面其

“嗯。…赫里今天怎么样？”

走到重症监护室外的时候，克里斯看到先来的一个人正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里面的人。

“不是。”

一切早已昭然若揭，是他在逃避。他自私的不想离开撒恩，不想离开亚瑟。无论有心或是无心，这都导致赫里不得不在佛力德姆更加努力的经营，从而一步步跨险境。

“你不去吗？”

两个人都很忌讳把“植人”三个字说，说成昏迷的话，就仿佛他总有一天还会醒来。

“不是意气用事吧？”

[吾]。

克里斯握着照片的手开始颤抖，那是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偷拍下来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只有三分之一的侧脸，而且因为正在行动所以极度的模糊，但克里斯还是一就认，那是他的照片。照片的四角全都染有血迹，那是赫里到最后依然将它贴带着的证据。

“…什么？”克里斯抬起通红的双眸看向他。

“决定了。”

“没想到你用情这么。”

责任以最残酷的方式回到了他的肩上，中的痛楚是他罪有应得。

克里斯不说话，怔怔的盯着地面，又一串泪落了下来。

“其实我倒觉得他这样睡着也好，醒了，就又要离开了。”

是他的错，是他还不够成熟，而这一次，他的不成熟害了他的老师。

罗布尼茨低声呢喃着，手指轻轻在面前的玻璃窗上描画着。他嘴角上扬着极淡的笑，中凝固的却是最重的悲伤。

“事情办完了？”

“老样，度昏迷。”

“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你牵挂了，再继续下去，你会垮掉。”

“怎…”

借想要一个人独，克里斯让约克汉送他回到学院，又辗转回到军营。医院大楼门，亚瑟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烟，和他离开时的姿式一模一样。

亚瑟轻声说着，松开了他的手。那一刻，克里斯忽然觉得刚刚被他握住的地方无比的冰冷，仿佛全的温度都开始从那一上消失殆尽。

“决定了？”

翻过照片，那上面留有赫里的笔迹，清晰的写着两个字：

不忍回，他越过他边，飞快的逃了大楼里。

长久以来的辛苦准备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句话，他特殊的份并不是为了正面战，他的战场不在这里。

走过亚瑟边的时候，克里斯被他拉住了手。

看他这个样，教授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好拍拍他的肩，“克里斯，这话可能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要说，现在是时候考虑我之前的那个提议了。”

“那不是玩笑，自始至终，他喜的都是你。”